看着他以绝对的高位牵动着他的一切情绪。

脖子上是紧绷的青筋,如同一条条青蛇一般盘踞在西楼的颈侧,比刚刚还多的水珠从上面滑落,将身体浸湿,连头发都是湿漉漉地紧贴在脸侧,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而秦灯藤只是悠闲地坐在那里,衣着整洁,甚至没留下一滴汗水,静静地欣赏着西楼不堪的样子。

在下一次的重压碾磨下,是一片潮湿。

□□如同藕线一般拉长。

“啧。”秦灯藤嫌弃地将染脏的嫩色擦在西楼的身上,转身去了浴室,独留西楼在原地慢慢拉回自己的神智。

西楼只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而且病得还不轻。

若说浴室那次是因为无法预计的意外,那这次就是主动的合谋。

他完全可以离开,但脚下就像是一颗钉子,将他定死在那里,沉溺于那种愉悦,在秦灯藤面前展露自己病态的欲/望。

这晚后他开始躲着秦灯藤,几天的时间里,他从未回过秦家,除却西母外,也未收到任何来自秦灯藤的信息,在松气的同时又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直到在六天后,他收到了来自秦灯藤的一个定位信息。

炙热的阳光倾洒,将每一滴汗水都折射出青春的活跃,喧闹的赛场因为工作人员的呼声而齐声沸腾,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即将开始的刺激比赛。

这是一个专门为赛车而开发的山湾,如同一条山龙,蜿蜒而上。

“怎么样,需要人吗?”黎洋抛给了秦灯藤一瓶水,有些担心,“这山弯很多,你才跑几天,很容易出问题,不然还是带一个人。”

“不用,我带了一个。”秦灯藤拧开瓶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止住了微微燥热。

“谁?”

“等会你就知道了。”秦灯藤将瓶子扔给黎洋,“行了,去终点等我。”

“成,那就祝滕哥带着我拿下第一,晚上好好庆祝庆祝。”

山脚只有零散的几个人,都跑去了终点,所以,秦灯藤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树荫下,身高腿长的人,林间的阴翳打在他的脸上,带起郁色,他走了过去。

西楼身侧的手捏紧了一瞬,刻意忘记的记忆在见到真人时纷纷涌出,像是开闸的洪水。

他移开目光,道:“叫我来做什么?”

“这还不明显?”秦灯藤哼笑一声,转身,“跟上。”

将自己的身份牌交给工作人员后,他便领着西楼来到了车前。

西楼脚步顿住,目光直直:“我不会。”他以为秦灯藤将他带进这里来,是想让他开。

“没让你开,上车。”

秦灯藤已经打开主驾车门进去,西楼这才跟着进入。

红火的颜色如同坠落的流星,在弯道上滑出幻影,西楼紧贴着后座,整个人高度紧张,在下一个弯道来临前,他的心被提到喉尖,卡得他近乎窒息,身体被甩出去一瞬又因为安全带的束缚弹回。

不知道在经历多少个这样极速的时刻,随着巨大的欢呼声,西楼这才回神,只是跳动的心口依旧未落。

旁边的座位已经没人。

他打开车门下去,看见了那个被簇拥在人群的人。

本来就耀眼到极致的人,现在更是虚幻背景下浓墨色彩的一笔,连眼尾带着阳光的暖色,炙热烧灼,刺得西楼眯着眼睛。

目光相撞,他看见了里面独有的色彩。

心跳与周围的喧闹重合又逐渐超越,他开始耳鸣到只听得见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一声一声,仿佛要震出胸口。

“藤哥啊啊啊啊!我踏马爱死了。”黎洋冲进人群,直接给秦灯藤一个熊抱,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你就是我的幸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