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行居然没有穿鞋袜,刺穿脚踝的?铁钩子,此刻深深陷在他的?皮肉里。
每走一步,雪白的?地毯上,就会绽放出一簇血淋淋的?梅花,乌景元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梅花,也从来没见过师尊这般狼狈的?时候。
他一点都不心疼,也不难过,古井无波的?心头?,甚至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看吧,师尊,你终归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如今我是?主子,你是?奴隶了。
我再也不用跪在你面前,像条可怜巴巴的?哈巴狗,仰视你,遵从你了。
而你却需要伺候我,讨好我,任我玩弄……这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既然师尊你这么不稀罕我小心翼翼的爱,那就来试一试我的?恨好了。
包管能让师尊耳目一新?。
“把锁链给我。”乌景元身子伸长,趴伏在柔软的?小?窝里,眼皮病恹恹的?耷拉着,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
苍溪行屏息凝气,短短一截路像是?走了很多年一样。
他小?心翼翼,将锁链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才交了上去。
却啪的?一声,被一龙尾打?掉了。
乌景元冷冷道:“你还把自己当仙尊呢?莫不是?还没吃够教训?那要不要我命人把你拖下去,抽个百十来鞭?让你再?清醒清醒!”
苍白的?手背被犁出了血口。
苍溪行无法视物,也无法通过乌景元的?神情,来揣摩他此刻的?心意。
只能笨拙又生疏地,轻轻攥了攥衣袖,从干裂苍白的?唇瓣里,吐出了一声极低的?音:“那你想如何?”
“跪下,用嘴把锁链叼给我,就像狗那样!”乌景元冷冷道,说这话时,死?死?盯着师尊被白布缠绕的?眼眸。
白布上的?血迹很新?,他忍不住抬起爪子,轻轻一拉布条。
可下一瞬就被师尊一把握住了龙爪,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不要看。”
“你在命令我?”乌景元语气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