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小金龙烦躁地尾巴啪嗒啪嗒乱甩,嘴上没个好语气,“满殿的血气,恶心死了!”

魔尊感到?很满足,乐颠颠地捧着他的小龙崽崽下去洗澡了,还吩咐下去?,将苍溪行的两个徒弟带上来。

乌景元却冷冷打断,坚持只要见孔雀。

魔尊自然照做,还细心地询问儿子:“你是要吃清蒸,红烧,还是水煮的?”

“生吃。”

“有品味!”不愧是他的儿子,吃东西?的口味就?是豪放不羁,不拘小节!

魔尊又问:“要不要准备什么蘸料?你以前喜欢吃各种?果?酱……草莓酱怎么样?再刷上一层蜂蜜,连皮烤了,用小薄饼卷着?吃,好不好?”

乌景元已?经没有耐心了,恶狠狠地说:“辣椒,烈酒!”

“好品味!不愧是本座儿子,连吃肉都跟旁人不一样!”

魔尊大夸特?夸一通,还抽空给自己的老脸擦点药,对着?镜子照的时候,还险些被自己的丑样恶心得连药膏带镜子,一起抛出去?。

要是换作别人伤了他这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他会毫不犹豫把对方砍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喂狗。

可这是儿子伤的,魔尊稍微难受了一会儿就?想开了,只觉得这是儿子给他烙下的印记,只有他有,旁人都没有,怎么不算儿子对老子的一种?偏爱?

晚宴很快就?开始了。

这场晚宴宴请的宾客,只有苍溪行一人,作为东道主的魔尊,自然要好酒好菜招待着?。

而今夜的主菜就?是洗刷干净,拔得一根毛都不剩的小孔雀。

此刻被洗刷得锃亮,皮肤白得几乎都泛光,四仰八叉地被绳索固定在巨大的托盘里,连拔光羽毛后,光秃秃的一截小尾巴,都被一根叉子钉住了。

旁边还放了两颗红艳艳的小番茄,做装饰用的。

除了番茄之外,身底下还铺了一层可以生吃的绿叶菜,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五斤小米辣。

最大的一根此刻就?塞在小孔雀的嘴巴里,把他狭小尖长的孔雀嘴堵得严严实实,眼珠子此刻跟要喷火一样,胀得无比通红。

倘若不是如此,孔鸿明只怕早就?破口大骂了。

魔尊摆了摆手,示意魔人把重头菜放下,还没来得及询问儿子,想先吃孔雀身上的那一块皮肉,爹爹帮他割下来,亲手喂他嘴边。

怀里的小金龙就?猛然蹿了出来,似乎还不太习惯四肢,摇摇晃晃地扑到?了托盘边上,在魔尊紧张又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啵的一声,拔掉了孔雀嘴里的小米辣,都不等孔雀反应过来,就?伸出锋利的龙爪,狠狠往孔雀的大腿根上,猛然一扎。

“啊!!”

孔雀发出了惨烈的叫声,被绑住的身躯剧烈颤动,嘴里呜呜咽咽,被辣椒辣得发不出清晰字眼,可乌景元还是凭感觉知道他骂得很脏!

他就?是在泄愤,纯粹是泄愤!

在怒火的驱使之下,锋利的龙爪一爪一爪地往孔雀的大腿上扎,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大殿,浓郁的血腥气,也很快就?弥漫开来。

刺激着?在场每一个嗜血如命的魔人。

就?连魔尊都饥渴地舔了舔嘴唇,恨不得立马把小孔雀当?小鱼干一样,放进嘴里卡嚓卡嚓生嚼了。

若说蛇的天敌是孔雀,那孔雀的天敌就?是龙了。

哪怕小金龙此刻无比孱弱,可在他面前,孔雀不过就?是个任他揉捏的小面疙瘩。

“师尊,啊,师尊!”孔鸿明终于吐出了清晰字眼,叫得比杀猪还难听?,“师尊救我,师尊,师尊!”

“鸿明?!”苍溪行侧耳细听?,总算确定了,真的是自己的小徒儿孔鸿明!

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