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啧,唉……!”他又叹了?口?大的,惆怅得牙花子都有点疼。
“师尊,您别转了?, 您转得我头晕。”
宁书?从床上慢慢歪了?起来, 厚实的被褥滑落,露出了?雪白清瘦的肩胛,他没有穿上衣, 腰部处缠绕着一层白布。
青到发黑的药膏,润透了?白布,满屋子都弥漫着浓郁的苦药味。
“你怎么没睡?”顾澜夜攥着折扇, 大步走了?过去,非常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宁书?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 是?不?是?伤处又疼了??你想换药,还是?想让我给你冰敷一下??”
宁书?摇摇头,望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 问:“师伯还没回来么?”
“唉!”一提到苍溪行,顾澜夜又长长叹了?口?气, 抓起床里的衣服, 边往徒儿身上穿, 连郁闷愁苦地道?,“别提了?,从我这逼问出景元的下?落后, 就一溜烟地下?了?山去,这都两?天了?,还没回来!早知道?我就不?在给景元的符咒里,偷偷夹一张追踪符了?,这下?好了?,他到底还是?没跑掉!”
“对不?起师尊,都是?弟子不?好。”宁书?抿了?抿苍白的唇,仰头道?,“倘若不?是?我当场显出了?原形,还被师伯掐在了?手里,师尊也不?会把乌师弟的下?落交代出来。”
“我的傻书?书?,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又没错。”顾澜夜顺手摸了?摸徒儿的头,回想起此前的事,还心有余悸地说,“幸好师兄没掐到你的七寸,要不?然这会儿啊,你的尸体都该凉透了?。”
蛇的七寸,也就是?蛇的命脉。
饶是?没掐到宁书?的七寸,他也因此差点被暴怒的苍溪行,生?生?掐断了?腰肢。
眼下?还不?能?下?床,起个身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