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他就这?样, 小到每一间房, 大到每一个可以容纳一个少年的?角落,都细致又耐心,逐一排查。

可是没有, 到处都没有。

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寻不到乌景元的?踪迹。

他也问过了所有遇见的?百姓,可是没有任何人?见过乌景元,每一个人?都神色匆匆,包裹得严严实实,在?大雪天中,步履艰难地离去。

寒风刺骨,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苍溪行站在?雪地里?,身影在?寒风中,显得形单影只。

他从白天找到了晚上?,又从晚上?找到了白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心里?无时无刻不狠狠揪着?,像是有一团火在?剧烈燃烧,把他的?五脏六腑炙烤得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连四肢百骸都钝痛起来,骨髓像是被人?挖掉了一样,寒风迎面吹来,穿透了轻薄的?白衣,顺着?肌理渗透进去,彻骨寒意。

不知不觉中,苍溪行又走回了捡到小哨子的?地方。

远远的?,就看见茫茫雪夜中,上?下跳跃的?火苗。

离得近了,才能看清是个穿着?粗布麻衣,头上?绑着?碎花布的?妇人?,此刻正蹲在?角落里?,面前?摆放着?一个火盆。

一边往火盆里?填纸钱,一边低不可闻地念念有词:“小兄弟,看在?那半葫芦米汤的?份上?,你行行好,一路好走,千万别阴魂不散啊……”

火舌卷起纸钱,很快就吞没了。升腾起的?白烟在?寒风中摇摇晃晃,也很快就随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