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弟子们早早就聚集在大殿,凑个热闹。

才过完元宵节不久的仙山,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红毯从?紫竹峰一直铺到?了道场,又从?道场铺到?了大殿之中。

按理说,像合籍这种喜事,身为师长,师祖应该现身主持,但因?为余怒未消,始终不肯露面。

苍溪行虽说露面了,但打扮得同素日没什?么?分别,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衣袍和长靴更白了,今日也没有?束发,只简单用一条素到?几乎发白的发带,随意?绑住了长发。

与红火热闹的大殿,以及身穿喜袍的新人相比,苍溪行倒不像是来参加喜宴的,分明像是来奔丧的。

但他寻常就是这么?一副打扮,因?此,也没人会觉得宗主像是披麻戴孝,至多在心里犯起嘀咕,觉得宗主今日怪怪的。

“新人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