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和师尊选择了同一套婚服。
可与他合籍的人,却不是师尊。
乌景元试图让自己病得更?严重,来?摆脱这场强行压头的合籍。
他开始自暴自弃,穿着薄衣服躺在?雪地里,开始洗冷水澡,走台阶时,故意往下摔。
这些传到师尊的耳朵里,就只换来?轻描淡写的一句,就算是死,也要架过来?完成合籍。
这话是孔鸿明的复述,孔鸿明还笑得不怀好意的:“乌景元啊,乌景元,看?来?你辈子注定是要挨男人的操了,可惜了,当时我没亲眼目睹,不知道你有多主动。”
乌景元默不作声,静静躺在?床上。
“我此前还当你爱慕师尊,如今看?来?,你就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不过大?师兄也很?好啊,如今的你真?是高攀他了。”孔鸿明耸了耸肩,双臂环胸接着道,“我呢,虽然?内丹没了,但我是妖,与你不同,只要有人肯给我灵力,我很?快就能再修出一颗内丹来?。”
顿了顿,他还反问乌景元,“你要不要猜猜看?,是谁给我的灵力?”
自然?是师尊,除了师尊之外,又有谁这般宠爱孔鸿明?
原来?,失去金丹也好,内丹也罢,不会被师尊厌弃的,师尊的灵力原来?也是可以随便给人的。
只不过是乌景元没有资格而已。
乌景元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他不吃不喝,静静躺着。
顾澜夜每天都会过来?看?看?他,见他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
沉沉叹了三口气后,他总算理解了当年的苍溪行,也做出了同样?的事
悄悄把乌景元放跑了,还送了乌景元一叠符纸,关?键时刻总该用得上的。
乌景元感激不尽,对着小师叔郑重其?事拜了三拜,然?后背着为所不多的家当,戴着那只小口哨,换下了弟子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师门。
他要逃婚。
从此往后,无论走到哪里都好,反正天大?地大?,总有他的容身之处。
风雪愈大?。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道间。
顾澜夜知道事情早晚会败露,为了给乌景元多争取一些逃跑时间,索性就提前唤醒了冬眠的宁书,一番打扮之下,让他暂且伪装成乌景元。
…………
乌景元下了山后,一路都靠着小师叔所赠的日行千里符,短短两?日时间,就辗转了多地,距离问仙宗已有千里之遥。
他穿着不起眼的粗布麻衣,戴着斗笠,背着一个小包袱,腰间挂了个不值钱的小葫芦。
里面装了一些米酒,时不时灌上一口,身体很?快就热乎乎的了。
不知师尊是否发现他逃婚的事,又是否大?发雷霆,派人下山捉拿他回去。
乌景元根本不敢停下,也不敢住客栈,每每都寻个稍微能避风挡雨的角落,将就将就。
甚至都不敢睡得太沉,也不敢睡太久。
生怕眼睛一睁开,就看?见了师尊冷酷无情的脸。
夜色已深。
又下雪了。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倒春寒倒个没完没了了。
乌景元下山后,就寻了个成衣铺,买了厚厚的棉衣,毛裤,还有帽子,围巾以及兔毛手套,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饶是如此了,夜间太冷,他把米酒都喝空了,依旧有点扛不住。
便在?街上走着,好不容易找了家还没打烊的店铺,一掏口袋才发现,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一个大?洞。
钱袋掉了。
他身无分文了。
老板见他冻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