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血都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而是玉奴。
玉奴此刻半死不活地蜷缩在地,衣不蔽|体,头发都被血水浸透了,湿湿哒哒黏成一缕一缕的,在寒风呼啸中,瑟瑟发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冻的,呼吸声像是破风箱,呼呼呼的,真是可怜。
“你,你能不能给他披件衣服?”乌景元吸了吸鼻子,冻得也够呛,声音听着有点沙哑。
“你在求本尊?”
“……”乌景元看了看地上血淋淋的人,又看了看魔尊阴恻恻的脸,想了想还是很识时务地说,“算是吧。”
“你求人就是这个态度?”魔尊嗤的笑了一声,“自己都快冻死了,还想着别?人呢,乌景元,你是烂好人,你师尊可知?”
乌景元不是烂好人,他只是不习惯看别?人的裸体,哪怕他已经很努力把目光偏过去?了。
可他又很畏惧黑暗,曾经瞎过的惨痛经历,让他连晚上睡觉,都必须在床头留盏小?夜灯。
因此,他没法清醒地,长时间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玉奴还有意识,听见二人的对话,还吃力地抬了抬头,被血污和额发遮掩住的双眸,隐隐闪过一丝羞愤。
下一刻,魔尊就施法,直接将二人高高吊在了悬崖边上的树枝上。
而他们的脚底就是万丈深渊。
待张子隐等人追来时,入目就是两道高悬的人影,瞬间就目眦尽裂。
魔尊冷眼瞥向?了乌景元,低声道:“看来,还是姓张的这小?子更在意你呢。”余光扫过玉奴,话锋一转,“不过也可能是为了他而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声音越发冰寒,似乎连呼吸都能被冻住,“本座替你试一试这小?子的心意。”
“生死二选一。”魔尊对张子隐说,“你挑一个活,剩下的那?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