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乌景元已经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口。
后来觉得同为男儿身,喊什么都无妨。
可在修真界,女子常会唤心上?人为什么郎,或者什么奴,还有一句诗叫,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萧郎指的就是情郎的意思!
这很难不让苍溪行多想!
他定定凝视着徒儿的脸,望着徒儿眼里的哀求,竟不觉得徒儿有多可怜,只觉得可恨可恶又极其可憎!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的怒火名为嫉妒,而他之所以觉得乌景元可恶可憎,也仅仅是因为乌景元私底下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最终,苍溪行态度强硬地将乌景元拽了回去,嘭的一声,踹开了房门。
一阵天?旋地转,乌景元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摔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他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也知道师尊动怒了。
师尊甚至都不顾颜面,公然把他拽了回?来,动静闹得很大,惊动了不少人,一路上?来来往往,无数异样的目光盯着,乌景元的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此刻已经顾不得孔鸿明?会怎么想,张子隐会怎么看,其他人又会如何议论了,他只想解释清楚,平息师尊的怒火。
可当他才挣扎着,从束缚自己的袍子里钻出来时,下巴猛被一只大手钳住了,师尊清俊的脸,像是覆着一层寒冰,蓦然靠近他,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张子隐已经定亲了?”
乌景元愣愣怔怔地点点头,心脏跳得跟打鼓一样激烈。
“那你又记不记……”苍溪行语气不善,跟含了满嘴碎冰一样,吐出来的气息冷到了骨子里,“为师说过,他不是你的良人?”
“记,记得。”
而且这话都早就说了,说了不止一次,最近的一次,还是在大半年前。
师尊当时语气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告诉他:“你想找道侣,为师不阻拦你,但张子隐不是你的良人。”
那时乌景元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哭着问师尊:“那,那到底谁才是我?的良人?”
师尊不说话,也不看他,锋锐的面庞让人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