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乌景元实在承受不了这般大的刺激,下意?识狠狠推搡。
可细细密密的电流感,在四肢百骸中?流淌,他一丝一毫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只能任由血一样的液体,从身体中?抽离出去。
他一个大男人的,剖腹产生了个崽就算了,怎么还能下|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乌景元恼羞成?怒,怒不可遏,一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猛挥着?拳头,就要狠狠砸去。
岂料手腕被一把紧握住,等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埋首在他胸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婴儿,而是苍溪行他自?己!
而那?个婴孩此刻正用不符合年龄的憎恶和?嫉妒,恶狠狠地?瞪着?苍溪行咬住的部位,如同被占据了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乌景元的心?突然?狠狠咯噔了一下,居然?在这孩子的脸上?,看?见了昔日团团的影子!
第97章 吃螃蟹咯 接下来的日子里,师尊都……
接下?来的日子里, 师尊都没带他离开幻境。
两人像是人间最平凡的夫妻一样,蜗居在?小小的一方竹屋里,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日日夜夜,重复如此。
师尊换下?了素白华贵的仙衣,人生头一回穿上了粗布麻衣, 连束发所用?的白玉冠, 也换成了一条最普通不过的发带。
似乎就是想刻意伪装成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普通人。
乌景元曾经?无数次的憧憬过,奢求师尊能?放下?一切,与他远走高飞。
可又一次次在?师尊的无情?训斥中, 逐渐心灰意冷。
如今的师尊却妄想着能?同他过普通的生活,这难道不可笑么?
更可笑的是,即便如此埋汰自己?了, 师尊堪比画中仙人般的绝世容颜,还是那样权威。
他能?仅凭一张脸, 就能?将粗布麻衣穿成法袍仙衣, 连在?外面挖竹笋,不小心落在?发间的竹叶,也像极了世间最名贵的翡翠。
甚至生火煮饭时, 油烟和锅底熊熊燃烧后?的黑灰,都会自发避开他走, 生怕沾染了这颗举世无双的明?珠一般。
乌景元厌恶他的惺惺作态。
早他妈干嘛去了?
我想过平凡人的生活时, 你口口声声说师徒有别, 训斥我心思不正,不知廉耻,居然胆敢祸乱仙闱, 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把我当成脚底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连一眼都不肯多看我。
如今却又假模假样将我掳至此地,逼我以男人的身躯,为你产下?一个赝品,还将我囚|禁于?此,害我只能?像只被折断羽翼的鸟儿一样,每日只能?透过半掩的窗户,窥见外面的一方天地!
乌景元心里的憎恨,就像绵绵不绝的江水,早就盛满了他的胸膛,又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每晚与师尊同床共枕时,他都恨不得将师尊杀掉,踩着师尊的血肉,逃离这里。
可他无能?为力,那副铁铐依旧死死锁住他的手腕,与师尊紧密相连,一时一刻都不曾解开过。
他们彼此能?通过铁铐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却又同床异梦。
明?明?做尽了最亲密的事,最胶着的时候,他们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大干三天三夜。互相榨|干对方最后?一滴。
这几日以来,乌景元夜夜难以入眠。
师尊不允许任何人分享他,哪怕是他们的孩子。
因此,那个才出生不久,极其需要母亲照顾安抚的小婴儿,每日只能?睡在?摇篮里。
摇篮和竹床之间,还隔着一扇屏风,这屏风也是师尊亲手做的,从挑竹子,砍竹子,劈竹片,打磨编织,贴纸作画,最后?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