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惊得在场众人神情大变,可乌景元却无比平静,平淡,就?仿佛在说,啊,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简单,他伸手握住权杖的同?时,以权杖为圆点,漆黑的煞气刹那间向四面八方以水波的形式蔓延开来。
将大殿中的摆设震塌倒地。
实力稍微弱一些的修士,以及被乌景元吸走灵力的修士,立马被震得东倒西?歪,各个面色煞白,口吐鲜血。
一个个跟菜鸡一样,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乌景元想?杀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在场众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人人自危,目光各异地往乌景元身上瞥,却又?不敢同?他对视。
乌景元懒得理会那些弱鸡,收回已经被沾染黏腻的手指,轻抚权杖上凹凸不平的纹路。
而后猛然向张思?故的方向一指,伴随着耀眼的光芒,如牛吼的龙吟声,瞬间响彻云霄。
众人齐刷刷望去,就?见跌坐在地的张思?故身后头顶,盘旋着一条瘦弱的龙形幻影!
而那光芒明明照耀着整个魔殿,却偏偏只有张思?故现出真身了!
由此可见,张思?故并不是张子隐的儿子,而是昔日魔尊的骨肉!
张子隐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之后,才?暴跳如雷,挥剑斩断了张思?故背后的龙影。
而后持剑冲小魔头刺去。
可他哪里是乌景元的对手?
轻而易举就?被乌景元缴械后,单手掐住了脖子。
乌景元掐着他,迫他也跪在自己面前,微微倾身,垂眸审视着张子隐因?为愤怒和窒息,而憋得无比通红的俊脸,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笑着说:“生?气啦?”
张子隐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乌景元笑了:“男人啊,这?辈子一定得活得明白才?行。”
“那双破鞋你不是一直穿得挺开心的?现在怎么就?不开心了呢?”
乌景元有些费解地歪了歪头,忽然又?灿烂一笑,“你真是够贱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你永远不会珍惜。”
“你好?不好奇本座是如何知晓的?”不等?他回答,乌景元就?做出了解释,“因?为啊,他身上有股子骚气,跟他母亲一模一样……哦,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位好?夫人啊,可不是什么冰清玉洁,娇弱可怜的孤女,而是昔日魔尊胯下的禁脔罢了……还是最低贱的炉鼎,贱到魔尊可以当?着别人的面,把他剥光,按跪在地狠狠往死里干呢。”
稍微顿了一下,乌景元就把矛头对准了跪坐在地,摇摇欲坠的少年身上,语气嘲弄,“你啊,不过就?是个野种罢了,有什么资格在本座面前放肆?”
张思?故面色煞白,早就?被惊得魂飞魄散了。
神情愣愣地往父亲的方向望去,却见父亲的脸上写满了羞愤和嫌恶,而这?副神情,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
在这?一刻,昔日不被父亲宠爱的种种怀疑,都好?像被一把无形的钥匙打开了。
张子隐呼吸困难,眼珠子都因?为愤怒而烧得通红,双膝跪在魔头面前,无力反抗的狼狈姿态,足以让他羞愤到失去理智。
更何况还被当?众揭露出这?般丑闻,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怒火攻心之下,居然一口血猛喷了出来。
乌景元嫌弃得蹙了蹙眉,还没说什么,就?听嘭一声,以及宁师兄的一声惊呼。
张思?故不堪受辱,居然当?众一掌打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伴随着骨头碎裂,他人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乌景元沉默地看着,心里涌起一丝烦躁。
他对张子隐说,“你教育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