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不大,魄力?倒是不小?呢。”

乌景元含笑着, 钳着男人下巴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慢慢松开缓缓下移,红盖头?重新垂落遮住了那双引人遐想的薄唇。

所有人的目光如受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顺着那只不安分,却?又精致漂亮到出奇的手继续移动。

直到那手在跪地男人的腰腹之下蓦然停住了,既像是狎玩,又像是调情,竟隔着衣袍一把握住了。

男人受了刺激,还?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呜咽,像是极舒爽,也像是极痛苦,令人不禁翘首窥视,可他的脸被那一方绣着并蒂莲的红布挡着,根本?窥探不出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情。

人们只能凭借着想象力?,在脑海中浮想联翩。

同?时乌景元还?发出了一声“啧”,舌尖在齿间打着圈圈,黏腻的口水粘连声,仿佛一把毛绒绒的小?刷子,挠得在场众人心痒难耐。

尤其他姿势闲散,与其说是坐在高位上的,不如说是倚靠在上面,伸脚踩男人膝盖的动作,看起来?是那样熟练又自然,宛如一只傲娇的猫。

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把小?魔头?当猫看待。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副艳如妖鬼的皮囊背后,藏着一个犹如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罗刹。

但凡有谁敢招惹他,那么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小?孩儿,叔叔之前怎么教你的?”

乌景元边玩弄脚下的男人,边抬起浓墨渲染般狭长深邃的丹凤眼?,斜斜睨了张思故一眼?。

明明语气听起来?温柔似水,却?让张思故不寒而栗到在他父亲怀里瑟瑟发抖起来?。

连紧咬的牙齿都咯咯打起颤了。

“说话。”乌景元单手支着太阳穴,长飞入鬓的眉毛微微蹙着,显出了一丝不耐烦。

几?乎同?时,张思故就?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

最先难受的,当然是他身后还?没有痊愈的伤,以及曾经被小?魔头?窥探过,并且不屑一顾到用冰冷的长鞭,狠狠鞭打过的隐|私。

小?魔头?曾经对他的隐|私,做出过无比尖酸刻薄的评价,说他是不男不女。

紧接着感到难受的,就?是他的气海。

张思故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气海丹田,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了。

并且在对他持续施压,似乎只要他说错半个字,就?会当场将他苦修了十来?年?,好?不容易才修炼出的金丹,一把狠狠捏碎成齑粉!

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将张思故淹没了。

哪怕他躲在他爹的怀里,也依旧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安全感,身体不受控制往下滑落,却?又被他爹死死禁锢住。

“你怎么了?”

“思故!”

张子隐怒火中烧,冲着小?魔头?吼叫,“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父债子偿啊。”乌景元懒懒散散地说,“这可是令郎亲口说的呢。”

“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迫害我儿!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放过我儿!”

“那自然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乌景元轻轻一笑,思绪瞬间就?飘回了过去。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张子隐曾经背弃了他们之间的友情,纵容自己的未婚妻对乌景元泼脏水,害他被人耻笑。

还?在两人之间,选择了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可张子隐不明白。

他根本?猜不透小?魔头?到底想做什么,也无力?阻止什么,只能更用力?地抱紧他的孩儿,手掌拍打他的面颊,一声比一声急促:“思故,思故!你快醒醒,快看看爹!思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