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确实?是打疼了。
乌景元笑道:“是小哑巴吗?刚刚不是还能说会道的,这会儿怎么没声了?”
一边说,一边持续挥鞭,直到少年眼底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淌了下来,乌景元就停了手。
用鞭尾温柔地轻拭着少年脸上的泪水,见他扭头躲闪,身子也?随之扭动。
乌景元就好心好意提醒他:“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
“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
“就是缺了一条狗尾巴……”乌景元故意停顿了一下,漫不经心打量着少年因为惊恐,而越发?青白交错的俊脸,莞尔一笑,“想不想试一试?给本座当?狗,算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少年咬紧牙关:“你休想!”
可是下一刻,一连十鞭将他抽得趴倒在地,他的体?面,自尊,傲骨,似乎被被这无情的鞭挞狠狠碾碎了。
鲜血同眼泪一道儿肆意流淌。
他哭着说,“杀了我吧!别折磨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乌景元散漫地问,“回答,否则后果你承受不住。”
在经历了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少年总算学乖了一点,嗫嚅着说:“思?,思?故,张思?故!”
乌景元默默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
思?故,思?故,思念故人么?
“可有什么缘由?”乌景元问。
“我,我爹说了,娘怀我的那年,爹的一个很重?要?的故人身死道消,为了追念他,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少年挣扎着想爬起身,可踩在后背上的脚实?在太重?了。
他爬不起来,偷偷把手往后伸,试图把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盖住。
可他的小动作?到底没瞒过乌景元,极其凌厉的一鞭,直接抽在了少年的手背上。
顿时疼得他发?出极其惨烈的叫声,手腕到手指尖,横着一条血淋淋的伤痕,部分骨节都得打断了。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听话,我听话!”少年哭着说,一副被打怕了的可怜样。
乌景元懒得同他一般见识,任由他哭了一阵后,才命魔人送药进来。
张思?故吓得要?命,一边手脚并?用满地乱爬,一边通红着脸惊叫:“不要?让人进来!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不用上药!”
“你在教本座做事?”乌景元扬了扬眉,语气有些不悦。
张思?故泪如雨下:“求,求您!”
“叫叔叔。”乌景元轻轻地说,“叫魔尊叔叔。”
张思?故震惊无比,却又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直到马鞭扬在了他的脸上,他才无比屈辱地低声唤:“叔叔,魔尊叔叔。”
“连起来。”
“求您了,魔尊叔叔。”
乌景元笑了,用马鞭点了点少年笨笨的脑袋:“谁说要?给你上药了?就该你疼的,不疼不长记性。”
他如今的模样极其俊美妖冶,昳丽到了让人目眩神迷的地步。
这般一笑,就如同冰雪初融,海棠花开一般让人挪不开眼。
声音也?温和悦耳,像是潺潺流水。
款款温柔的样子,让张思?故有片刻的错愕,呆头鹅一样,痴痴傻傻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直到男人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最残忍的话。
“你跟你娘一样贱。”
“他是昔日魔尊的私有禁|脔,那你现在就是本座脚下的一条狗。”
“你胡说!”张思?故怒火中烧,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然冲乌景元扑去,怒吼,“我娘才不是什么禁|脔!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