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粟的视线停留在他的手腕间,那里全是纵横不一密密麻麻的伤口。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有抑郁症。”

本来是想得到理解,没想到回视的眼神比刚刚还要冰冷,“那我有躁狂症。”

“这手表背面刻了我的名字,没有经过别人允许就随意碰别人的东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爸妈没教过你吗?”

不知哪一句刺痛了他,他愣了半天缓缓把手表摘下。

谢一粟拿过后问他知不知道他是谁,宁蔚点头。“结婚的时候他告诉过我,我很为他开心,没能来你们的婚礼我很遗憾。”

谢一粟看着他笑,“行,那他要离婚是不是也告诉你了?”

他露出吃惊的神情像是毫不知情,而眼神无辜到令谢一粟心痛。

杨峥进来后在墙边看了许久,谢一粟转身出去的时候被他拉住,“去干嘛?”

阻止的手被撇开,“先去杀另外一个,你别跟来。”

一片寂静中杨峥开口,“他们已经结婚了。”

像是在指责他介入了别人的婚姻,宁蔚皱眉对他说道:“你认识我吗?”

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种话,未免过于不礼貌,想是靠在墙边的人也意识到了没有再多说。

宁蔚走到水池边,在流水中他看着自己的左手自言自语,“我和Elvis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他嘴角牵了一下,觉得自己实在多此一举,对着陌生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那人走了,然而过了几秒又出现在他面前。

“你在做什么。”

杨峥很唐突地执起他的手试图缠绕着什么东西。

“父母给你生命,很珍贵。”

“我是弃婴。”宁蔚看着他说。

杨峥听到这里手上顿了一秒,抬头看他,“那你应该跳楼,成功率高一点。”

一句刻薄的话,然而宁蔚笑了。他看着手上的绷带疑惑,“我要是这样走出去,明天就会有我自残的头条。”

陌生人走之前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只告诉他这是缠手带。

“你就说你在练拳击。”

作者有话说:

白月光回国,糟糠妻惨被弃。笑的。

便体贴没有人猜对(写了:神奇右手,想你)

老师出的题是不是太难了,让我想想还能出什么试卷哦…

第41章

【眼泪杀手】

他迎着宴会厅的灯光疾步穿梭在昏暗的走廊,有经过的侍应生对他颌首示好差点被他撞到。

深呼吸间他又忽地停留在原地。

“您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有烟吗?”

怎么可能会有。

他笑自己继而摆摆手,让一脸疑惑的侍应生先走。

不该去找霍斯恒。

他现在最应该的是回到工作室找到那份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

从后门离开时,是漫长的台阶,一步又一步。

春寒料峭,谢一粟忘记拿回自己的外套,只着了一件衬衫坐在台阶。

霍斯恒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把手表摘掉,他和宁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什么?

也许是宁蔚回来的第一天。

也许是他最近消失的每一天。

离婚协议是什么时候写的?他不敢想。是知道忘不掉的人有一丝一毫回来的可能时,就决定好了吗?

那通短暂的电话里,霍斯恒说给他时间决定。

决定什么,他要成全他什么?

他本以为霍斯恒还陷在其中,是要可笑地要成全他和杨峥。他想告诉他,不管杨峥爱不爱他,是什么爱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