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胶卷。

“拍了什么?”从他手中拿过后谢一粟直接放在了垃圾袋中。

谢一粟甚至慎重其事地给它取了名字,盒子上用黑色记号笔写了“My Wish”。如此小心翼翼地保管了数年却又在此刻丢弃,这让霍斯恒有些好奇。

“不记得了。”

谢一粟当时这样回答他,却又不看他。

他看着霍斯恒放在他手中的胶卷,那是他十七岁时的愿望,里面藏着他想知道的一切,然而这个答案早就不重要了。

他正欲开口,霍斯恒站起身,“我想你该问问杨峥,也许你的愿望早就实现了。”

他没有再回过月湖。

谢一粟在家中等来了袁小山,以及袁小山送来的离婚协议。

那份协议被他握在手中,“他人在哪里”

然而袁小山摇摇头小声说着老板留下的吩咐,“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您直接提……除了月湖这个房子……”

他听后冷笑,当天收拾了东西跑回了工作室。

“就是有病!他那要死要活的前男友莫名其妙的跑来滨城,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呢他倒有脸先发制人了??”

“当初说房子是为我造的结果离婚还不肯给我,我特么怎么那么好骗呢!”

在工作室骂了近一个小时,蒋舟和小辉拿着离婚协议,一个人念,一个人按计算器。

“一粟,茶壶是什么?”

“在厨房,没带出来。”

蒋舟腹诽,这霍斯恒平日跟个财神爷似的,怎么翻脸不说还故意恶心人……离婚分个茶壶?

“爷爷的工厂又是什么东西?他给了你一个厂?”

谢一粟开着免提打电话给袁小山,袁小山在电话中尴尬地解释:“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老板最近刚刚收购的一个厂…但是它之前经营不善快倒闭了……”

袁小山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实则真替老板丢脸,怎么这么抠门?

不过幸好协议的最后一项是华昱的股份。

“您可以持股也可以折价分割。”

而谢一粟挂电话前告诉他,“你跟他说哺乳期,离不了。”

袁小山纳闷,嗯?是不是听错了?

他中间回了一次谢家,倒确实依照着霍斯恒的嘱咐很认真的地和杨峥谈了谈。

“你是不是跟他说过什么?”

察觉宋濂城的企图时杨峥去过一次霍斯恒的办公室,霍斯恒像是已经有所警觉,谢谢他前来并且告知他,他自然会处理好这些家务事。

杨峥拉开门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话,“虽然是你的家务事,但有必要的话我会把他带走。”

“你告诉他你要把我带走?”

谢一粟没好气地望向他,难怪小心眼子这回跟着了魔似地…他把烟扔地上碾了又碾,“杨峥我叫你声哥行不行,你可别添乱了!”

他拿出手机给杨峥看那份离婚协议。

不过看到最后一条关于股权的分割杨峥又像是若有所思般安慰谢一粟,“兴许就在气头上。”

在气头上的人像是铁了心要玩失踪,谢一粟天天穿得像个骚包单手捧着一束花去串门,那花每天不重样,简直煞费苦心。

袁小山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可是抠门归抠门,离婚协议老板竟然给了最重要的股权。

谢一粟看上去又是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人能一边签着离婚协议一边抱着一大束花来找前夫…

他料想这婚是离不成的,思忖再三还是不要得罪老板娘。

“还是不在?他到底干嘛去了?”

办公室里之前送来的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