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粟干脆靠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偷听,而吃饼干的声音清脆,办公桌上的两个人总是有意无意将视线飘到沙发那里。
谈话没有持续多久,两人过了不久便起身。
“那就这样,接下去有半个月我不在滨城,不急的话有事可以先找小山。”
“出差?”
霍斯恒摇摇头,看向谢一粟,杨峥心领神会笑了笑还特地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待人走后,谢一粟才敲了敲他的桌子,“你们俩捣鼓什么呢?”
没得到有价值的答案,霍斯恒倒是对杨峥赞赏有加,“比你哥聪明。”
“还用你说……谢俊杰自己都知道,天天催着他改姓谢呢。”
回去后行李要收拾。
谢一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前忙后,又在发号施令要带这带那。光是指挥不够嘴上还要发着牢骚。
霍斯恒伸出一只手掌用力地捏着他的脸示意他闭嘴。
脸被捏成一只河豚,他还要问最后一句:“该带的你都带了没?”
合上箱子后他听谢一粟这么问点点头,谢一粟很满意才拖着他上楼去了。
待到抵达的第一夜,在海浪声中他几乎把整个箱子翻了个遍,“东西呢?”
霍斯恒蹲在他身边,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拿出了一包又一包的零食。“不够吗?”
“你跟我装傻是吧?霍斯恒!套子呢!润滑剂呢!”
一个都没带。
谢一粟看着一地的零食叹气,“我是你养的仓鼠?出门还得口袋里抓一把瓜子是不是?”
他被谢一粟的说法可爱到,有在认真幻想如果面前的人真是一只仓鼠,那确实很方便带出门。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家中的他是否会产生任何心理问题,为了他的身体健康也可以买个笼子让他在里面进行一些适度地锻炼。
大概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脸上细枝末节的情绪都会被捕捉到,谢一粟看他的表情说道:
“别想了,是人也行。你可以天天把我带去办公室里让我嗑瓜子。”
然而变成仓鼠之后不把他捧在手心里也就算了,还要关在笼子逼着他跑步?
谢一粟不敢置信他的心声,“到底谁心理有问题?天天想着在别人身上打洞!”
岛屿宽阔,第二日他们手牵着手先在生活区逛了一会儿,工作人员络绎不绝穿梭在身前身后对他们问好。
看上去明日这里有一场婚礼。
经过草坪的时候场地已经布置得很漂亮,外籍的新郎新娘站在那里和摄影师沟通,脸上略显焦虑。
声音不小,谢一粟听了一会儿明白了这摄影师是实习的,忍不住就着他们的问题给了一些意见。
闲聊下来才知道,原来是他们既定的婚礼摄影师水土不服,来了之后上吐下泻还在房间中休息,料想明日是没办法拍摄的,故岛屿的酒店出借了自己的摄影师。
和自己的本职工作有关,他便有点刹不住车。陪着新人在场地看了半天,提供了自己的想法。
新人十分感谢,邀请他们明日晚上一起用餐。他连连推辞又架不住盛情邀请,回头看向霍斯恒眨眨眼想让他解围。
霍斯恒上前揽过他感谢,拒绝已经不太礼貌。他对新人致以祝福,表示明天一定准时。
这顿饭是逃不掉了,反正小岛也无处可去。
谢一粟受了他们的启发,边走边掰着手指算结婚到现在已有多少日,而到夏天时他们便已经认识一年。
“其实我认识你好久。”
“认识好久有什么用?高中的时候你又不来跟我说话。”
霍斯恒听到他的回答像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