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谢一粟十几岁的时候,哑着嗓子给她打电话,问什么是爱,为什么爱一个人那么难过。

她是怎么回答的?

“如果你想知道爱是什么,人在面对镜头的时候往往最诚实。”

谢一粟继而去学了摄影,他寻找的答案之后被他封存在一卷胶卷中不见天光。

为什么会和谢存结婚?

她思考良久,电话中是她早已长大的孩子屏息等候着她。

“明明知道彼此不适合,甚至还生下你和阿杰。我们俩真是不合格的大人。”

她和谢存都不是浪漫的人,在此之前双方的恋人都是温柔的妥贴的。

而她与谢存的相遇弥漫着硝烟和对峙,强势的人都想征服对方却又害怕自己被征服,身在其中难以平衡。

他们的婚姻像是一场必输的赌博,可是两个人都执意要站上赌桌不可。

最后樊芸选择放手,离开的那天谢存一言不发。他总是这样,如果生气的话就会背过身看上去难以琢磨,实则大抵是希望你靠近他。

樊芸常偷笑着蹑手蹑脚跳上他的后背,说这是动物的大忌,后背是它们的软肋。

而人类转过身却是需要拥抱,只不过那一天他没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