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凉搞的。

她没有多看孟新凉一眼,只当他是个透明的员工,而她跟陈源一起去国外旅游的时候,孟新凉还在农场艰苦朴实地干活。

快入冬的时候,有天晚上两只大棕熊袭击了一处羊棚,牧民都不敢跟熊正面刚,牧羊犬被凶悍的大熊一掌拍翻,伤得嗷呜嗷呜惨叫。

一只熊叼了一头肥羊,想翻出栅栏,然后卡住了,就在栏杆边,叼着肥羊不上不下。

孟新凉拎了一把柴刀,冲上去跟熊抢羊。

一番殊死搏斗下来,棕熊受伤跑了,可怜的肥羊总算保住了小命,孟新凉却受了重伤,救护车尖声鸣叫着穿过冻僵的草原把他送去急救。

颜钰当时正跟陈源一起在国外商谈重要项目,接到这个电话,听闻孟新凉为了保护羊被熊咬伤,可能要死了,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抛下一切,连夜坐红眼航班赶回农场附近的医院,陈源陪着她一起回来。

病床前,颜钰守了一天一夜,虚弱的孟新凉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傻不傻?”颜钰松了一口气,“为了几只羊而已,熊你也敢去肉搏?你要是把命搁在这里了,我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

孟新凉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脸转向她,望着她,泛着青白的手指动了动。

她不知道怎么解读他眼里的感情。

他那种奄奄一息的模样,让颜钰心疼极了,她的手缓缓移过去,握住他冰凉的手。

“没事了,医生说你已经渡过危险期了……是我不对,不该让你这种城里长大的少爷上山下乡,搞出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事。”

孟新凉眨了眨眼,手指缓缓移动,最后指向自己的嘴唇,他漂亮的唇瓣微微张开。

“渴了是么,我给你倒水。”

颜钰倒了水过来,却看孟新凉微微摇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这个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的虚弱男人,乌黑的瞳眸深处竟然漫出一种情意缱绻的暧昧光彩。

她忽地明白了,他想要她吻他。

颜钰眉头一皱,把杯子搁在床头,转头快步出门:“我让护士来照顾你。”

孟新凉的身体一天天好转,颜钰确保他在医院得到了最好的照顾,却没有再去看他,只是呆在农场没有再出门。

过了两天,陈源出去搞定了项目回来,晚餐时一起喝酒,然后向颜钰辞行:“听说孟新凉恢复得很好,我很欣慰……我这次得回去了,父亲让我去照管北美的市场,以后,可能不太能见到你了。”

颜钰自然觉察到他话里有话:“学长以前跟我说不想去北美,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陈源低头看着杯中酒,一时不答。

颜钰轻叹一口气,接着道:“既然学长已经做了决定,我就不挽留了,学长帮了我很多,我全都记在心里,以后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别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