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紫蛊往伤口处一靠近,蛊虫便像是闻到食物的味道一样,快速地蠕动着,钻入了伤口。

紫蛊刚一进去。

阴蛊便一瞬间活跃了起来。

栗酥的眼皮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眉头拧得很紧。

她的脸色通红,身体也从冰凉变得温度奇高,像是发烧了一样。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十分钟,身体又开始发凉。

郁时霁担心不已,目不转睛地盯着栗酥。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应该是紫蛊开始吃阴蛊了,不要着急,按照我的经验,这个过程应该t要持续一段时间,毕竟阴蛊已经生了根,想吃干净,可没那么容易。”

大概温度在极冷和极热之间交替了第十次之后,栗酥的体温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郁时霁握着栗酥的手,是温温润润的,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凉刺骨。

他们专程把栗玄叫来查看,确认阴蛊真的被吃干净之后。

吴生便将紫蛊引了出来。

小木盒子放在伤口处,吃得滚圆滚圆的紫蛊吧嗒一下掉了进去。

吴生眼疾手快地盖好盒子,“这个蛊虫,以后也是个宝贝了。”

“酥酥……”

“酥酥……”

郁时霁轻轻地唤着栗酥的名字。

声音很小很小。

换作往常,正在熟睡状态的栗酥,根本听不见,也叫不醒。

但这一回,栗酥的睫毛颤了颤,随即抬起了眼皮。

栗酥坐起身,看到围在自己身旁的一群人。

她先是一脸茫然,随即看见吴生,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些变化。

她不再感觉寒冷。

手在脉上搭了一下,感觉不到任何阴蛊的痕迹了。

“已经解了蛊吗?”

“是!”

“对!”

“对!”

“……”

几个人异口同声。

“我这次睡了多久?”栗酥问。

郁时霁说:“差不多四五个小时,现在还是我们结婚的这天。”

栗酥抬起手,在脸上重重地掐了一下。

疼得她龇牙咧嘴。

“原来是真的呀,大叔的新郎服都没换,胸花还在身上,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栗玄站在一旁,别过头去,不住地抹眼泪。

郁时霁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圈和眼睛都通红通红的。

“你们都哭了?明明是好事唉!师父,一把年纪了,让张道长看见你哭成这样,该笑话你了。”

栗酥说着,自己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栗玄抹了抹眼泪,说:“是好事,谁都不哭。”

话是这么说,他的眼泪反而越流越厉害。

几个人又哭又笑的。

终于,悬在栗酥脑袋上的那把剑,解下来了!

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栗酥过不了二十岁生日了!

这一刻,是栗酥的新生!

……

婚礼三天后,便是栗酥的生日。

大家决定好好给栗酥办一场生日会,庆祝栗酥的新生。

华淼和童亦清很积极,很早就出现在郁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