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起承看着他反客为主的行为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是问句吗?”

“是啊。”蒲竟宣肯定道,他说着眼睛一眯,在对方的手臂上看见了一处显眼的粉色。

没一会儿,他问:“你手臂还没好?”

褚起承随意道:“好了。”

“好了?那这个创口贴是怎么回事?”蒲竟宣说着起身,“我看看。”

“啧。”褚起承为了防止上次的那件事情再次发生直接推开他:“滚。”

蒲竟宣蹙眉:“是我造成的结果我应该负责。”

“你能把这伤转移到你身上去?”褚起承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我可以赔偿。”

“不用。”

“这怎么行?我会心怀愧疚的!”

“……”你心怀愧疚的话就应该离我远一点。

褚起承懒得说话,大一的时候还能跟这个人讲点道理,最后发现这个人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对牛弹琴。

蒲竟宣继续道:“我说真的,虽然这看起来是小伤,但是如果不注意的话万一发炎了怎么办?我看新闻上说有些人因为破个皮然后就得了破伤风,最后人都没了。”

“……”褚起承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是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那天什么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不仅看到了还拍了我的犯罪证据,我这是未雨绸缪。”

褚起承神情恹恹,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感:“哦,那不挺好,一命抵一命。”

“你怎么能这样呢?”蒲竟宣郑重道:“要不这样吧,直接赔你钱太庸俗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那你赔钱吧,我是个庸俗的人。”

“哎。”蒲竟宣叹气:“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很懂事的,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这货能想个什么东西出来?

此时大屏幕上显示他的餐已经做好了,褚起承立马起身,拿完餐后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

他真的不太能和那个话痨坐一起,会消化不良的。

可是没一会儿蒲竟宣就拿着东西过来了。

“就这么不想和我坐一起吗?”

“你话可不可以少一点?”褚起承给可乐插上吸管。

“你在辩论赛上不是很能说的吗?”

褚起承认真道:“我不讲废话。”

“什么废话?和同学多多交流才有助于进步。”蒲竟宣说道:“我看你平时也挺忙的,不跟人说话显得人都没精神。”

褚起承笑了下:“你是挺精神的,有空在这儿跟我闲扯,学生会的事情不忙啊?”

“你倒是难得问一句我的事情,怎么?连我在学生会的事情都知道啊?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蒲竟宣笑得很张狂。

就知道不该跟这人多废话。

“是我多嘴了。”

“别啊,这不挺好的嘛,显得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蒲竟宣自顾自地说着:“学生会的事情是挺多的,但是我只是个副职,重大的事情都交给会长干了,不重要的事情交给下面部门的人干,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这样太不称职了,本来打算辞了的,但是他们非得把我留下,我也没有办法,真是惭愧。”

“……”褚起承忽然觉得咬着的汉堡里面下了砒.霜,难以下咽。

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不要脸?

“我能问一句吗?”

蒲竟宣喝了口可乐,大方道:“你问。”

“是不是因为我不怎么搭理你,所以你觉得好玩儿才天天来骚扰我的?”

“当然不是,学校里面那么多人都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