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褚起承还是对他保留了一丝的信任。

但当那只表的主人递出一张信用卡的时候,他确定了。

蒲竟宣绝对有问题。

还骗自己家教?

很好。

他死了。

蒲竟宣浑然不觉,只感觉到身后有点冷,这天气越来越冷了?

“老妈,这卡我就不用了,家具都买了,之前我自己的那张卡还有不少钱。”蒲竟宣将卡推了回去。

谭乔也没坚持,只道:“行吧,我出差也结束了,晚上的飞机,下次有空来看你。”

“您要是忙就算了。”蒲竟宣撑着车窗:“不过您下次来别开这么显眼的车了,被同学看到不好。”

“为什么?会被说闲话?”谭乔不理解。

蒲竟宣无奈道:“我大一一整年都穷死了,要是这情况被同学看到还以为我傍富婆呢。”

谭乔笑了下:“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像的,不过你老妈我就算找男大也不找你这样的,看着就不老实。”

“我真是您亲生的啊,您快走吧,要误机了。”

“知道了。”谭乔戴上墨镜,“还有,房产证你留着吧。”

“嗯?”

“本来就是给你的大学礼物,是你自己作的。等我哪天空下来了去改个名字。”谭乔没等蒲竟宣反应就升上车窗。

后者赶紧拿开手,退了一步。

“老刘,走吧。”

车窗没有升到顶,所以经过褚起承的时候,他看到了里面戴墨镜的女士。

那张卡蒲竟宣没有收。

但这并不能说明蒲竟宣是清白的。

所以他还是得死。

“蒲竟宣。”褚起承的声音在九月底的寒风里摇摇欲坠。

啪嗒一下定住了前面的人。

如果死亡有声音,大概就是如此了。

蒲竟宣用大脑飞速地思考了一下目前的情形,然后缓缓回头。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试探道。

褚起承一看他这虚心的样子就知道有鬼,但他也并不拆穿:“那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去做家教吗?”

听这话估计是没看到。

蒲竟宣松了口气,“哦,我正好做完了。”

挺会编。

褚起承冷笑一声,“补什么课?”

“数学。”

“哦。”他差点就信了。

蒲竟宣看他没反应,笑着:“那我们回学校吧?”

“嗯。”褚起承手里拿着刚签完的合同,眼睛一扫蒲竟宣背着的包。

包里装的真的是书吗?

“能帮我放一下吗?”他问。

蒲竟宣顺嘴道:“可以啊,你放”

操。

他包里还有房产证和刚才褚起承签的合同!

被发现就完蛋了。

他赶紧拿过褚起承手里的合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进去。

拉上拉链。

锁死。

褚起承的手悬在空中,他这一套动作下来只能看出两个字:有鬼。

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呵呵。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