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不见的应小澄,怒火和慌乱失措几乎是同时往外喷发。
“应小澄!”
只有风声的田野里,他的声音声嘶力竭。
“回来!”
应小澄可能是听见了,因为小黑点渐渐放大。
柏浔剧烈的心跳声好像能把耳膜震破,黑色的卷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耳后和脖颈上有汗,被阳光照得晶莹。
他的胸口用力起伏,眼睛死死盯着那往回跑的身影。
应小澄跑近后就改成走了,他好像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气了,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说话声理不直气也壮,“干吗?是你先跑的。”
柏浔喉咙干得快冒烟,咽口水都疼,“过来。”
“你有事就站那儿说吧,我不过去了。”
柏浔朝他走去。
应小澄见状没敢再跑,就是不停往后退。他已经能看到柏浔阴沉的脸色,太吓人了。
不就是没追上吗?至于那么生气?
“我是运动员,你追不上我很正常。”应小澄一边说一边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