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行点头:“继续盯着白家的人。”

“是!”

白季勇和孙峥跃属窦部长的左膀右臂。

孙峥跃倒下了,窦部长定然更看重白季勇。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窦家授意的,盯着他,就盯好了半个窦家。

“得想办法让他们忙起来,他才腾不出手祸害夏家的人。”司慎行说。

霍刚突然福至心灵。

“白知芙的那个未婚夫余一鸣不是死了吗?他们家里的人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豁得出去,不如让余家的上门去找麻烦。”

司慎行微微一挑眉。

“你长脑子了。”

“……”

“就这么办。这件事交给你了。”

“是!”

过了两日,正好是余一鸣的葬礼。

白季勇让白知芙出席葬礼。

白知芙不同意。

“您不知道外面是怎么骂我的吗?这个节骨眼出门,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嘲讽我!”

白季勇恨铁不成钢。

“你不去,更落人口舌。余一鸣的死,是孙家造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去才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

“我清者自清!警察都放我出来了,我去不去,都是清白的!”

“你非要跟我顶嘴吗?这些事还不是你闹出来的!当初你好好跟夏怀征结婚,至于走到这一步?”

“难道不是你们不让我跟残废的夏怀征继续往来吗?我本来要去医院看他的,是你们说让我别去,说夏怀征已经废了,继续往来,他们会逼我跟残废结婚。现在却来怪我?”

白季勇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白太太心疼女儿,哭着说:“你打孩子干什么?难道她不无辜吗?”

两个大人吵了起来。

白知芙不胜其烦,黑着脸答应了。

“都别吵了!我去参加葬礼还不行吗?”

……

余家一片寂寥。

他们家就只有余一鸣这么一个儿子,余一鸣死了,他们后继无人。

前一天有人跟余先生提议,从旁支过继一个过来。

“否则偌大的家业,没人继承啊!”

余先生听了进去,却没敢在这个节骨眼跟自己的太太提。

但不知怎么的,余太太还是听说了。

当天葬礼,余太太看余先生哪哪都不顺眼,两个人爆发了争吵。

最后还是余先生让着自己的太太,争吵才算稍稍平息。

又有人在余太太面前提起:“当天,一鸣其实可以及时得到救治的。他觉得自己不舒服,想去休息,白知芙小姐不同意,说他只是中暑,不要小题大做。如果那个时候,白知芙关心一鸣一点,带他找医生,一鸣说不定可以活下来。”

余太太本来就因为儿子尸骨未寒,丈夫就想从旁支过继孩子而心情烦躁。

听到这话,她人更加暴躁。

“白贱人毁了我和我儿子!”

“都怪她!要不是她,我儿子不会死,我老公也不会想着过继孩子!”

“我要让她偿命!”

这个想法在心里升起来之后,一直摁不下去。

她陪同来吊唁的客人坐了一会儿后,自己回到房间独坐。

佣人对宾客解释说,太太很伤心,要休息一会儿,宾客们都很谅解。

没人怀疑什么。

不多时,管家进来找余先生和余太太。

“先生和太太呢?”

“先生在后面招待男宾,太太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