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这样的事,是第一次。
司慎行也有自己的骄傲,他当然也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所以今天过来意外看到夏灼灼,他就故意不跟她说话,只跟夏太太聊天。
本来以为夏灼灼心里多少会有点不高兴,毕竟,就算她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动心,试问谁会喜欢被无视呢?
却没想到,她完全跟个没事人似的。
刚才还缜密地安排了许芍药那一出戏,俨然一点都没有被他影响到。
被影响到心绪的人,唱不了这么一出大戏。
他心里更不高兴了。
于是就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也没跟夏灼灼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杯里的茶,目不斜视。
他就不信,夏灼灼能憋的住。
但夏灼灼还真憋的住。
甚至,不算是“憋”。
她在凝神静气地思考,一会儿应该怎么跟冯邵阳开口。
这件事马虎不得。
楼上冯太太应该是跟自己的丈夫说起了自己跟儿子被救的经过。
因为两个人都分别被救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慎行故意借着再添茶的动作,余光快速瞥了眼夏灼灼。
见她双眸轻轻闭着,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恬静模样。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很彻底。
或者在更早之前,他就输了。
用情更早、更深的人,注定是输家。
司慎行突然想开了。
他不跟自己闹别扭了。
闹这么一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司慎行放下了茶杯,清了清嗓子,借此吸引夏灼灼的注意。
可夏灼灼依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司慎行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夏灼灼。”
这一声“夏灼灼”,带着明显的无奈。
夏灼灼终于朝他看过去,眼带疑惑。
她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被他影响到。
司慎行彻底缴械投降了。
“你……我……我刚才跟伯母说话,不是不记得你说过的离你家里人远点,只是看别人都不理会她,怕她心里难过,所以才故意过去跟她聊天。”
司慎行是在解释。
夏灼灼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这个话题没法进行下去了,司慎行只好扯起别的。
“你对冯家有恩,你会达成你的目的的。”
夏灼灼点头:“谢谢,借你吉言了。”
“……”
话题再次被中止。
司慎行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其实自从他成为司家掌权人,爱慕他的人无数,可他只觉得厌烦。
但现在,他能理解那些爱慕他的人的感受了。
爱而不得,原来是这种滋味。
“夏灼灼。”他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我想问你,你对我,有没有……”
“司先生。”夏灼灼打断他,说:“我很乐意成为你的朋友,但是,我们也只能成为朋友,还请你理解。”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