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墨离爱笑爱闹，会变成虎型在河里翻跟头，追逐着抓鱼玩，会把猎物的骨头雕成小玩意儿送给族人。

是失明的打击和原主的折磨，让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沉默压抑的模样。

“等开春了，”苏明璃轻声说，“我们去河边看看吧，听说那里的冰化了之后，会有很多小鱼。”

墨离猛地抬头，金色的眼眸里闪着惊讶。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看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苏明璃知道，想让墨离恢复曾经的样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惨了。

让苏明璃想起很久之前，她接到的一只可怜至极的小狗。

那只小狗是被捡到的，以前不知道生活在哪里，指甲特别长，像是长久被关在笼子里不管不顾。

不是正常的笼养，更像是关了几年，从来不让它离开笼子遛弯之类的。

身上到处都是皮肤病。

苏明璃心软后，免费帮它治病，它似乎像是觉得生活就是笼子里那样一般，并不挣扎。

死气沉沉的。

第六十一章 黑豹态度软化

天越来越冷后，苏明璃发现这个临时搭建的住所有很多地方都在漏风，如果是平时，其他兽人根本就不会受到影响。

可现在他们情况特殊，苏明璃只能想个办法。

将最后一块兽皮堵在缝隙口上，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苏明璃转身时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

住所中央燃着旺盛的篝火，谢青琐蜷缩在铺着厚绒垫的石榻上，脸色苍白得近乎没有了血色。

他原本温润的金色眼眸此刻蒙上一层水雾，望着苏明璃的眼神里藏着难以言喻的脆弱。

“水……”

谢青琐的声音细若蚊蚋，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更清晰的音节。

苏明璃连忙端过温水，小心地扶起他的上半身。

指尖触到他后背时，能清晰感觉到那具曾经挺拔的身躯正因为灵核受损而微微颤抖。

她连忙喂水，沿着他干裂的唇缝慢慢喂进去，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慢点喝，”她轻声哄着，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覆上他冰凉的手背，“墨离说你昨夜又发热了？”

为了有更多精力来修复兽核，晚上都是墨离看着他们，苏明璃休息。

谢青琐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

“有点。”

他闷闷回答一声，偏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正眼巴巴看着苏明璃的谢风崖身上。

黑狼少年像只被淋湿的大型犬，发现没有人注意他，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他的兽核损伤虽不如谢青琐严重，却留下了类似分离焦虑症的后遗症，只要苏明璃离开视线超过一炷香，就会焦躁地用爪子扒门。

苏明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手上给谢青琐喂水的动作并没有停。

“妻主……”谢青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你是不是……更喜欢风崖？”

苏明璃喂水的动作一顿，对上他眼底翻涌的不安，一下愣住。

她这才发现，自从几人灵核受损后，谢青琐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她对其他人的态度，尤其是对谢风崖的纵容。

她对谢风崖确实有点纵容，哪怕最开始的时候，他差点杀死她。

可谢风崖身上却有一种她熟悉的感觉，有种小动物的纯粹纯真感，让她下意识纵容。

可如果说更喜欢谁，那她就回答不出来了。

“胡说什么，”她放下木碗，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指尖划过他因虚弱而微微颤抖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