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疑惑投来视线。

倒是没想到方姳会去问一个外人。

江国梁虽然正在气头上，此时也是看过来。

见状，方姳解释，“原本明明是很抵触学钢琴，说什么也不愿意，可昨天他出去一趟，和程老师一起回来后倒是改了态度，忽然就愿意学了，我想程老师或许有可以治他的方法。”

程清扬不想插手别人的家事。

可当看到手腕上那晶莹透亮的翡翠玉镯时，稍微犹豫，“治不了。”

“可他昨天……”

“他现在叛逆期，性子又倔，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越会想去做，这个年纪的少年，没有办法治，只有他们自己碰钉子才知道疼。”她娓娓说道。

江云哲倒是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云明一开始和这群人只能算是认识，在被我们发现后，阻挠了几次，反而关系越来越好了，确实就像程小姐说的，叛逆期的少年。”

“依程老师你的意思，是放任不管？可那群混混若是带着这小子作奸犯科可怎么办？”江国梁语气缓和了些。

“那也是他该承受的。”程清扬神情漠然，“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也快成年了，总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

这番话这一听很凉薄，可目前来说，也确实是唯一的办法。

江国梁看着不卑不亢的程清扬，倒是有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