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可能是不想抢主人公风头吧，就这张脸，这身材，要真穿礼服，盛装打扮那还得了？”

“还挺会做人。”

原本在招呼宾客的江素兰听到大家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还有格外一致的目光，顺着看去。

下一秒她难以置信瞪大双眼，眼眶有些湿润。

她也不顾还在寒暄的宾客，立刻朝着程清扬的方向走去。

走得近了，她有些手足无措，笑容也小心翼翼的，“清扬，你来啦，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去接你。”

“不用。”程清扬的语气格外冷淡。

江素兰虽然难过却也不介意，“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她知道你来了一定很开心。”

“吃饭了吗？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备点吃的？”

“或者想喝什么？我记得你是不喜欢喝酒的，最喜欢喝果汁对不对，我让人给你准备一杯芒果汁。”

她惴惴不安地讨好着。

程清扬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权当她是空气。

两人如此极端的态度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有好奇程清扬的人则是直接上前问，“程夫人，这位是哪家千金？有点眼生。”

江素兰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介绍。

毕竟外界都以为他们只有程婉兮这一个孩子，要是说清扬才是他们真正的孩子，到时候势必会影响到兮兮，可要是都不说……

她看着程清扬，有些为难。

就在这时，程古义走过来解围，他笑呵呵说道，“这位是我亲戚的一个孩子，平日里不爱出门，所以不太懂规矩。”

江素兰顺势接过话，“对，是亲戚的孩子，清扬，妈……我带你去换身礼服吧，毕竟是你姐姐的生日宴会，你这样穿也不太好。”

“说什么不爱出门，十有八九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亲戚来这里见世面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来。”

“这也太不懂规矩了，这样的场合穿成这样。”

“得了你们，也太能猜测了，我看她的气质也不简单，不像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大家还是小心说话的好。”

“要是真穿礼服打扮太漂亮，估摸着又要被人说抢自己表妹风头，不讲规矩了。”

大家的议论声传入程清扬耳朵里，她不甚在意。

没有理会江素兰殷切的模样，直接越过她离开，那冷漠疏离的样子让江素兰更是心痛。

她追上去想要解释刚才的情况。

这时候盛装打扮，穿着洁白礼服的程婉兮已经在众星捧月中出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程婉兮举着酒杯和众人一一打招呼。

“程先生和程夫人真有福气，我听说程小姐可是国外前十学校的研究生，品学兼优，还长得这么水灵。”

“是啊，长得好看还优秀，这样的女孩子实在太让人羡慕了，真想知道程先生和程夫人是怎么教导出这么优秀的孩子的。”

大家的恭维声让江素兰和程古义有些飘飘然，他们回到程婉兮的身边，带着她一一和那边宾客打招呼，早就忘了程清扬的存在。

程婉兮如同公主般被众人团团包围，连灯光都独爱她。

程清扬坐在角落处，灯光有些暗，她晃着酒杯，目光在全场逡巡，但依旧没有看到秦宥濯的身影。

“我听说程小姐就快要嫁进秦家当少夫人了，那可是秦家，听说不少贵族千金都找秦夫人说过媒，但都被秦爷拒绝了，原以为是秦爷事业心重，没想到是心有所属。”

“秦爷和程小姐完全是郎才女貌，绝配！”

程婉兮羞涩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