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拜。”
还差十分钟16:00,挂了电话,她一把抓起吧台上的名片夹下楼,冲到巷口,恰好看到一辆的士,一把拍停,上车:“去股交所”
下了车,冲进乌乌泱泱的交易大厅,也幸好这一阵子是牛市,出手的人很少,收盘时间交易的人更少,冲到红马甲交易员面前,报账号递单据,她说:“全抛”
交易员见是东方巴士,显然有点意外,但还是帮她写了公告牌:“小姐,已成交。”
随着收盘后汹涌的人流出来,苏娇先是找了个公用电话,翻出老客户古驰姐的传呼号码,发了一条信息给对方:立刻来趟苏记酒楼,我手中握有大料。
经常买面包的老顾客古驰姐是在电视台工作,是个颇有名气的记者。
一旦被她抓到爆料,可以在几个小时内直接上电视。
既忠爷怕影响股价,要找总警司封口,天性不服人的苏小姐也来劲儿了,她想挑战一下,看这个料能不能爆得出去了,而如果她真的能做到,也就意味着,即使没有梁铖,她只凭自己,也可以像将来的梁铖一样,玩操纵股价那一套了。
这一手要能玩得好,她还能多赚一点。
股市刚刚收盘,打车的人太多,苏娇于是步行往回走。
在街边恰好碰到一个提着筐子卖刚出生的小猫咪的,考虑到养宠物能分散人的注意力,如果季凯有一只,能有效分散他毒瘾发作时的痛苦,一听一只才五十块,苏娇随便从中拎了一只,准备带回去给季凯。
事实上,一旦麻烦找上门,你想故意躲是躲不掉的。
她刚走到林记冰屋门口,林老板迎上她:“我早就说过,几十块钱一碗面,又不是人人当了冤大头都会认栽不坑气的,看吧,麻烦找上门来了。”
还真是,恰好五点钟,这个时间点,是附近各个小摊贩出发前往油尖旺三区摆摊的时间,从巷子里经过的人流量会特别大,苏记门口就恰好有人在吵吵嚷嚷。
是一个女人,撕着苏旺的衣领:“这是医疗诊断书,我吃了你家的炸酱面,上吐下泄了整整三天,我要你们赔我误工费,医疗费,我要三万块!”
酒楼唯一的壮劳力周进财去了火车站还没回来。
苏鸣是个天生的软弱性格,只会说:“这阿婶是个骗子,是来找茬的。”
季凯当然在,但被丧辉和他爹的马仔疤哥拦着,堵在个角落里。
闹事的其实就是前两天来,吹嘘说自己家雇了三个采购,变着花样打问苏记猪肉来源的那个女人,看到苏娇,愈发大叫:“苏记的面有毒,吃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