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仔们的尸横累累,换来了忠爷唯一的赌牌。

直到今日,东方巴士终于因为各方原因而被政府批准上市,股票也将飙涨。

而如果钟天明是阮智仁的儿子,也就意味着他当初被绑架后并没有死,而是一直被绑匪用铁琏子栓着,养着,直到他自己最后逃出来。

也就是说别看忠爷那么温和慈祥的,可他不但没救被绑的儿子,孙子都没救!

苏娇可算明白,为什么季凯说忠爷是个伪君子了。

次日一早,有生以来头回被饿醒的季凯一睁眼就闻到浓浓的面包香。

菠萝包是只要不是守着烤炉吃现烤,就品尝不到它的绝顶美味。

所以平常要到中午才起床的懒少爷胡乱洗了把脸,赶在面包被推出去之前抢先一步:“苏小姐,我的我的。”

伙计们在搞卫生,苏娇给他切了一只,赶忙推餐车出门,外面已经有五六个人在排队了,她先接钱再戴手套:“小姐,黄油要多要少,好的好的,请稍等!”

季凯大咬一口菠萝包,气悻悻的:“苏小姐,你对我的服务并不好。”

他一天值三百块呢,但苏娇对他的服务可远不如外面的客人,他很不开心。

苏鸣赶过来说:“少爷,有我师父做的牛肉肠粉,我给你端?”

季凯有起床气的:“你眼瞎啊,没看我还在吃面包?”

开小酒楼,迎八方客,不论谁上门都是客人,苏娇刚给前一个客人找了钱,正准备戴塑料手套切面包,却听到个特别熟悉的声音:“阿娇,来两只菠萝包。”

季凯同时喊:“浩少,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苏娇一抬头,恰好看到梁铖的脸,而在对面牙医店门口,一个戴口罩和棒球帽的年轻人低下头,快步出到巷口,季凯一路喊着浩少,旋即也追出去了。

苏娇不动声色,只笑问:“梁少要的黄油多还是少?”

“随意。对了阿娇,这几天我梭.哈的东方巴士一路狂涨,我心真建议你也买一点。”梁铖说完,递过来两张20元再接面包:“剩下的是小费。”

因为他提起东方巴士,又正好它今天又一开盘就涨停,好多人都在用羡慕的目光看他,他也适时回头发名片:“我是老板朋友,你们谁想咨询股票都可以打给我。”

他走了,有人问:“老板,那位是你朋友?”

这年头的金融公司还没有正规化,大家不太信,但苏记酒楼开了五十年,要苏娇承认梁铖是她朋友,这些老顾客就会找他炒股,但如果她不承认,那就不好说了。

她并没有否认,只说:“他叫梁铖,他妈最近因为贩毒被抓了。”

哪怕混道的,一般人也不敢跟毒贩子混。

排队的客人们也没说话,但纷纷把名片丢进了垃圾桶。

说话间季凯又回来了:“真奇怪,我还想跟阮天浩聊聊呢,他跑得好快。”

虽然刚才那人戴着口罩,但苏娇凭身型也认出来了,那确实是阮天浩。

而如果钟天明真是忠爷的孙子,那么,这阮天浩跟他就是堂兄弟。

凡事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但是,据说最近双刀堂的郭堂主出狱了,正在四处找肉票,昨天晚上那阮天浩的老爹发现儿子在西九龙失联了,于是报了警。

然后钟天明大晚上的就被喊走了。

结果疑似被绑架的陆天浩却出现在光明巷,更巧的是,跟他认识的梁铖分明就一个人来买面包,却买了两只面包,那么,这几件事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正值早高峰,苏娇一边麻利切面包,一边问季凯:“你跟阮家那位浩少很熟悉?”

季凯吃完面包,又在吃苏旺煮的肠粉:“我跟他弟阮天赐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