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闻到一股茶香味,他立刻说:“好香的茶!”
苏娇今天在火车站八十块钱半斤,买的是近段时间她找到的,最好的乌龙茶,银花香,它又叫鸭屎香,而之所以苏娇知道他喜欢吃腐乳饼,就是因为两次碰到他,她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银花香,而银花香茶与腐乳饼恰是绝配。
忠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点头:“回味有肉桂香,难得的好茶。”
又说:“我闻到了叉烧味,肉应该也很不错。”
不但他觉得不错,隔壁金老板闻到叉烧的香味,因为好几天没吃过苏记的炸酱面了,想过来看看还营业着没,才走了两步,一个穿黑衫的过来拦人了。
好吧,他明白了,是有很香的叉烧,但也有大人物在里面,他不好进去的。
忠爷家肯定有好厨子,也有好采购,但他们可不会去火车站那种地方,也不可能会用走私过来的,几毛钱的酱油,但偏偏恰恰是那些食材,才能烧出独一无二的叉烧,趁热改刀,端上桌时还在滋滋冒油,配一口白米饭,简直不要太油润香甜。
不过似乎忠爷跟钟天明之间,关系有点不同寻常。
上好了菜,苏娇准备回厨房,忠爷陡然问:“苏小姐,怕不是天明告诉你的,说我爱喝鸭屎香,佐茶时,还喜欢来块腐乳饼?”
他这意思怕不是,钟天明早就知道他饮食方面的喜好?
刻意去揣摩别人的喜好,一般人不会喜欢的,所以苏娇点头:“算是。”
忠爷挑了一筷子炖到软烂,酱汁均匀的茄子,笑了笑:“难为他,到如今还记得?”
苏鸣一边抹灶台,一边弯腰看传菜口,在看客人吃饭,觉得身后一寒,回头一看:“姐夫?”
回来的是钟天明,听起来他跟外面的忠爷认识,应该打个招呼吧,但并没有,他摆摆手,只对苏鸣说:“出去告诉你阿姐,就说我在楼上等她。”
他说完,出了厨房门就撕T恤,上楼去了。
同一时间,离此不远的光明巷口,白天外出做工的租户们此时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回去,人人手里一盒饭,必然是街上买的,最廉价的快餐。
经过苏记酒楼,闻到那股油润甜香的叉烧味儿,人人都免不了吞一口口水。
胤爷亲自开车,此刻就在巷口,见有人到车前,打下窗户:“讲。”
来人猛吸口水,说:“不但有刚刚烤出来的脆叉烧,还有忠爷喜欢喝的鸭屎香,就眨眼的功夫,忠爷下了半碗饭。”
季胤声寒:“擦擦你的口水吧,都掉我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