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求他,要什么尊严,留什么体面,可那样,他就真成一个笑话了。

周阳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故作平淡地道:“我明白了。”

随后,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孙祥猛地转头,脚刚迈出一步,又强迫自己收了回来。

这样很好,他安慰自己,起码他不用再强迫自己说出更多难听的话,周阳那么大了,能自己回家的。

第二天,孙祥病了,他着了凉,下午的时候,头有些昏沉,他又想着心事,放学铃响了很久,办公室的同事都走光了,孙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收拾了提包,下了楼,路过一楼的楼梯转角,孙祥被叫住,他转头一看,却是付成。

付成是他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刚来这不久。

孙祥跟着付成来到体育器材室,“付老师,有什么事,你说吧。”

孙祥以为付成只是找他来帮忙搬东西,未做他想。

付成笑笑,转而问道:“孙老师,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