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焰出去接电话?时, 沈栖雾再次睡了过去,药效起来后,她出了一身汗, 体温慢慢降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 沈栖雾听见有人进?来摸了摸她额头, 随后又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脸。
她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任凭着身边的人照顾,
第二天一早,闹铃跟往常一般响起来,沈栖雾睁开?眼睛,抬手摸了下额头,烧完全退了, 身体也不再像前一天那般酸痛。
洗漱完换好衣服, 她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 镜中的自己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不少?。
她拿起包,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公司上班。
办公室里,孟晴进?来后,见沈栖雾望着电脑,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她递过来一杯咖啡, “不舒服?”
两?人偶尔会一同去楼下买咖啡,孟晴知?道沈栖雾的口味,早上顺便给她带了一杯。
沈栖雾接过来,朝她笑笑,“谢谢孟晴姐,昨天有些?感冒, 今天好多了。”
到上班时间,沈栖雾就忙了起来。
虽然当时她是抱着别的目的调来财务部,但对工作却从没敷衍过。
其他部门不停有员工来报销,沈栖雾一忙就忙到了下午。
下班后,她回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纪绍安这几?天一个?人住,江月珍让陈姨做了些?吃的,去了纪绍安那边。
而医院中,此?时混乱一片。
*
韩德民情况忽然恶化,抢救无效后宣告死亡,祁焰和?纪远山下午一同过去。
事已至此?,纪远山只能亲自出面安慰家属。
走廊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韩德峰的妻子坐在长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哭泣的小孩,不住地哄着他。
韩德峰看见纪远山,情绪忽然变得激动,指着他大喊,“你?现在知?道来了?想来确认一下我哥是不是真的死了?”
律师挡在纪远山面前,语气冷静,“韩先生,我们理解你?失去亲人的心?情,但话?不能乱说?,乱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韩德峰冷笑一声,满眼愤怒,“那也该是他纪远山负责,纪远山,你?儿子为什么会在水上乐园门口撞死我哥,你?敢说?这就是意?外吗?”
纪远山沉着脸,始终没有说?话?。
韩德民死了,他心?里松了口气,唯一的目击者无法再开?口说?话?,韩德峰也不过嘴上咬着他不放。
只要?没有证据,这件事就不会再掀起什么波澜。
走廊里有人往过来看,纪远山担心?被人认出来,他低声对律师说?了几?句话?,随后匆匆离开?了医院。
祁焰留了下来,和?韩德峰妻子谈赔偿的事。
人已经不在了,韩德峰一家还得生活,他妻子看起来冷静许多。
她跟韩德民接触少?,并不理解两?兄弟之间深厚的感情,对于她来说?,多拿点赔偿,以后日子也好过些?。
怀里的孩子在小声抽泣,韩德峰妻子声音里都是疲倦,“我们先办葬礼,医院的费用你?们肯定是要?出的,赔偿我得跟我老公再商量。”
祁焰点了点头,“我留了两?个?人在这,办葬礼需要?帮忙你?随时找他们。”
沈栖雾去厨房随便做了点吃的,回卧室洗完澡,家里还是没人回来。
此?时,
????
江月珍和?纪远山都在纪绍安那里。
纪绍安得知?韩德民死亡,吓得瘫在沙发上。
律师在跟他们商量对策,建议葬礼上全家人都亲自出席,让纪绍安对韩德峰表示歉意?和?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