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又凶又急。

纪绍安常年在酒店开?着套房, 沈栖雾把他扶进大厅,上了电梯。

他醉得不轻,手臂搭在沈栖雾肩上, 整个人几乎将重量都压了过来?。

到门口后, 沈栖雾见他站不直, 皱了皱眉,从他裤兜里摸出房卡。

纪绍安前几天又输了钱,心情不好?,今晚喝的多,在酒吧已经吐过两次了。

沈栖雾把人扶到沙发上,纪绍安顺势倒了下去,他仰着头,半睁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房间, “这在哪?”

“酒店。”沈栖雾把房卡扔在茶几上, “你常住的, 不记得了?”

纪绍安晕晕乎乎的,瞥了眼房卡,才反应过来?,“谢谢你啊。”

沈栖雾靠在单人沙发上喘气,把一个大男人弄上来?,她累得不轻, 本以?为纪绍安进房间后会睡觉,谁知道他在车上缓了会儿,人又精神了许多。

沈栖雾静静看着纪绍安,观察他的状态。

纪绍安眼神迷离,隔着柔和?的光线,他直直看向沈栖雾, 忽然出声叫她,“栖雾。”

“怎么了?”

纪绍安脑袋发沉,伸手想去拉沈栖雾,但?手臂软绵绵的,抬到一半又垂了下去。

他整个人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嘴里含糊不清,“小时候的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