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人家手里有激光炮,谁杀谁还不一定,闲的送菜?

蒲逢春被放下?来,跟着?薛潮一起穿过侧门,钻回楼内,楼梯间目所能及之处贴满榜单和成绩单,一个个名字往下?排,看得人晕字。

不至于被吓住,但熟悉的“崩坏感”令薛潮若有所思?地停住脚步:“这里有你那?比赛的排名吗?”

蒲逢春立刻去找,乐器演奏赛她是全场第三?名,铜奖季军,另一边是舞蹈赛,团队比赛第四名,虽然?没进全三?,但三?十多支队伍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名次了。

她报给薛潮让他?放心,就见薛潮面露沉色,她压下?心里不安:“下?午第一节是绘画课,我记得教室就在一楼……外面怎么?这么?黑?”

薛潮侧身?,楼梯间外,仅仅四楼的圆形回廊被无限拉高,几百层似的,望不到头,离近些还能看出廊形,到最远处,极力远眺也看不清线条了,全部堆在一起,没有顶。

每层本就寡淡的光更是全暗了,只剩看不尽的顶处散下?盛光,一层层递减下?来,到他?们所在的第一层,与只一点月光的夜屋无甚区别。

“逢春,快来。”嘹亮的声音带着?笑,母亲站在扶梯边,拢进阴影里,亲昵对女孩招手。

第58章 旧日校园 女人就坐在她旁边,平铺直叙……

女人?对蒲逢春说话, 但自始至终没面向她,白展板头颅一直低着,看向怀里舞蹈老师的相框。

照片很?有?遗照风采, 却并不是黑白照,反而花红柳绿,还?勾金边,像供奉的神佛画像, 女人?脚边还?有?一尊香炉,三根香徐徐起烟。

白展板头颅上?贴着两张榜单,正是乐器演奏赛和舞蹈赛的排名?,一溜黑漆漆的名?字里,唯独“蒲逢春”三字和其排名?由红笔写成,黑暗里刺目惊人?。

母亲没有?五官, 却能见出“笑”的姿态,低头与相框里的“老师”张罗着, 言语间都?是热情?的谦虚、矜持的炫耀, 夸老师教?得好,夸这次比赛得了不错的名?次。

蒲逢春踩过满地?成绩榜单,被母亲一把抓住胳膊, 扳到身前,力道使女孩皱起眉, 白展板的阴影罩下来,完全遮住她:“老师有?话和你说。”

“春春, 你不适合学舞蹈。”相框里的舞蹈老师温柔地?打开道具扇头颅, 露出一只残酷的眼睛,黑白分明,“你没有?天赋, 跳舞很?需要天赋的,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以后不用来上?课了。”

共鸣器作用,蒲逢春心里立刻升起“难以置信”、“难过”和“不服”的情?绪,想据理力争,被母亲重重拍了两下肩,死死抓住,她一痛,没说出口,就听到女人?连声附和的笑,说着自家女儿天资愚钝云云的场面话。

“可、可我觉得我跳得还?可以,老师……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道具扇里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为难,在照片里抬眼打量女人?的脸色,女人?这次的笑是“哎呦,小孩不懂事,你们见笑了”的洋溢,对手中所有?相框笑过一遍,才对女儿道:“老师的话能有?错吗?可别给我丢脸了……”

蒲逢春挣脱她,急切地?扬起手臂和腿,做了比赛里“花瓣”的舞蹈动作:“可这个动作我做得最?好……”

因为太过紧张,她舒展的腿保持不住,踉跄落地?,刺眼和灼热打在她的脊背,使得她惊恐抬头,像要印证一个最?坏的结果层层围栏变成一圈圈闪光灯,全部汇聚她一人?,像一双双审视的眼睛,或惊讶,或失望,或鄙夷地?看着她。

冷汗浸透全身,四肢灌满了铅,她试图再次踢动脚尖,却以失败告终,如有?神助的舞蹈能力像被抽走了。

母亲从始至终都?是洋溢的笑,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