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脱离了?大部队的调酒师眼尖地看到?他?,张牙舞爪要从窗户爬进来,薛潮顺起高?尔夫球杆,一个优雅的回旋,正中调酒师的脑门,调酒师摔回去,四仰八叉晕死在地。

不远处又有?脚步声,薛潮反身躲进魔术师的表演柜。

人群慢一步冲进来,在空荡荡的会场里面面相觑,没找到?人,遗憾退场,薛潮等到?没声音了?,试探地推开门。

会场安安静静,前后左右不见人也不见妖魔鬼怪,薛潮刚踏一步,表演柜四角忽然开了?礼炮,五颜六色直接把?他?埋了?。

他?敏锐地听到?头顶响起拉动引擎的嗡嗡声,利落一滚,激昂的电锯贴过他?的脸,蝴蝶半面具裂成两半。

魔术师从柜子顶倒挂下?来,电锯横扫而?来,薛潮没再后躲,反而?冲上几步,后仰低腰再次与电锯贴面而?过,迅速近身一脚把?魔术师踹进柜子,接过掉落的电锯,落锁。

他?看都没看柜腰处切割用的缝隙,拉响电锯,直接怼进柜子里,魔术师也感受了?一次贴面的刺激,嚎叫贯彻三层,成功吸引了?找不着北的面具人们。

薛潮抬脚抵住柜门,狠狠一蹬,同时用力拔出?电锯,柜子裹着嚎叫不停的魔术师,狠狠砸在爬窗的面具人身上,他?提着电锯挥退挡路的,利用鬼打墙来回穿梭。

但面具人像永动机一样,他?们是不累,薛潮快跑出?半条命了?,转到?楼梯口,不等他?避开左拐角冒出?的人群,右楼梯就阵阵脚步声,身后见缝插针,立刻又跟上一批。

他?一下?子被三方夹击,干脆直接从二楼跳到?一楼,砸地的时候又触发了?漏电debuff,电地整个人一缩,电锯斜插在地,嗡嗡声不停。

二楼三楼栏杆围满了?人,指指点点往下?看,一楼所有?门窗里的面具人以薛潮为中心聚拢,见这次他?插翅难飞了?,秃顶的领头人从人群里走出?,他?拄着绅士拐棍,停到?薛潮面前,对上碎发间那双凶戾的蓝眼睛,虚伪一笑。

“有?人说过你笑得很恶心吗?”薛潮止不住颤音,皮肤隐隐传出?一点烧焦的味道。

领头人傲慢地摇头:“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狼狈的,先生?。”

“哦,真可怜,你身边没人和你说实话。”声音颤到最后没了?,像虚张声势。

“这不恰恰证明了我的地位吗?”领头人面不改色,大概觉得没必要和死人生?气,优雅地拔出?电锯,装模作样欣赏一番,然后果断劈下?。

“……确实,毕竟从头到?尾,‘你’只有?一个。”薛潮翻过半身,仰面,冷冷地看着电锯直冲他?左肩落下?,碰到?黑风衣的瞬间,领头人的左肩凭空被刺穿,血慢动作?似的溅出?来,几滴落在薛潮的侧脸。

薛潮瞬间发力,上下?颠倒,电锯重新穿过领头人刚洞开的肩膀,继续往下?,正合上他?摔落时用电锯凿的半个坑,咧开一个笑:“以你的地位,制住你,他?们不就不敢往前凑了?吗?”

领头人终于反应过来薛潮被追了?不知?道多少圈,老鼠似的不知?道窜了?多少会场,被偷袭、夹击,不断“狼狈”地躲开,但从来没让任何一击落在身上,没动用过一次风衣的力量,就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他?优雅不起来了?,瞪大双眼的时候,两只眼睛不由自主向两侧偏,像相斥的磁极:“那又怎么样哈、哈,你出?不去……”

“谁说我要出?去?”薛潮的眼神纹丝未动,弓起身,抬脚踩在电锯把?手,压下?全身的重量,狠狠一踩,电流从他?的皮肤流进滚动的锯片,炸起惊人的电光与火花,楼板崩裂的巨响混杂在惨叫与嗡鸣里,薛潮不客气地把?领头人踢到?一边,乘胜追击,狠砸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