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反倒是那丫鬟举着一把伞,与主子共度一伞之下,侃侃而谈起晚上闫姝前去拜访,又将丫鬟训斥了一番的事情。

这便是在主子跟前儿讲些糟心话,期盼这主子能给自己撑腰罢了,若是往常,闫姝指不定要在心底多骂一句腌臜货。

但今夜冲击脑子的事情过多,她已经无法再去多余思考,直至这对主仆走了良久,等到意欢抖擞着肩膀,说她快要冻坏时,她才恍然回神。

翌日,闫姝支撑着混混沌沌的脑袋,慢慢悠悠的上了学堂,昨夜的事情使她辗转反侧,最后课业的事情完全被她抛之脑后。

还好有意欢提点,她只能认命的胡诌乱扯一篇交了上去,估计先生看了都会摇头。

可谁让那震撼的信息搅乱了她所有心绪,这也不能全然怪她。

闫姝的目光悠悠,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纤瘦身影看着。她便是真心不明白,样样拔尖儿的表妹,为何会盯上一个有妇之夫?

这又和她闫姝有什么关系,以至于一定要至她于死地?

这两个问题在闫姝脑海中不停的来回旋转,翻滚,跳跃不间断。

以至于课堂结束,她还是那目不转睛,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真的好奇,是怎样的人才能获得戚安安的芳心,她只知道那人有一顶绯红宝石冠,品相如何,一概不知。

这该怎么办?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就无法调查两者之间的隐藏关系。

要不晚上去守株待兔?

看看那人样貌就走,日后坚决避开此人,绝对不铤而走险!

相信直觉的闫姝心中有个蠢蠢欲动的想法,戚安安夜会的那名男子,一定和上辈子自己的为何会死有莫大的关系。

所以,她得赶紧找个人嫁掉,乘早脱离戚安安身边,远离她的那个他,不给任何机会,保住小命最为要紧!

“闫二小姐在思索什么呢?这般认真,夫子今日都说你课上格外用心。”一只如玉般的手,轻巧落在肩头,使得闫姝浑身一震。

她怅然若失的回眸看去,一张温雅娴静的面容出现,有点熟,却不是很认识。

啊这,属实不晓得这是哪位小姐,但是人家已经亲切问候自己,她若不回应,稍显冒昧,“多谢小姐担忧,只是昨夜房中窗未合上,夜中不知何时下了阵薄雨,受了点寒气,不碍事儿,就是今儿早起,脑袋沉重许多。”

闫姝一双眼眸弯下,眉头轻蹙起,作出一副为难模样。此话半真半假,她昨夜落了一身雨,当然身子不爽利。

她捂住口鼻娇气的咳嗽一声,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希望这位小姐识趣些,快点回家,她也好琢磨今晚的计划。

那姑娘担忧的目光未曾移开,见她难受的紧,赶忙从袖口抽出一块儿帕子递给她,“闫二小姐如若实在难受,我去找丫鬟给你请个郎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