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近些年也算得上京城新贵人家,向下比绰绰有余,向上比世代有侯位继承的勋贵人家,闫家自认是比不上,再高层次的便只有皇家深宫,更难以接近这种地位。

戚安安肯定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皇家子嗣,闫姝内心好似翻涌不止的一片江水,总感觉戚安安目的所在,即将脱引而出,可她几次都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关键信息,顿时使她头疼至极。

是因为还有什么地方她遗漏了吗?所以这才迟迟推断不出想要的结果。

她又回顾方才的思绪,想来戚安安可选择的余地,便只有那些世族子弟,

戚安安只是一个寄养在闫家的表小姐,可势头却比她一个本家小姐还要出风头,如若她安分守己,依照母亲对其的宠爱有加,必然会为她找一家不俗的好姻缘。

但她若是想要攀附权贵,她的身份就是个累赘,世家之间多为联姻,优先考虑的是身份地位,门当户对在这个阶层显示的淋漓尽致,戚安安当真是要铁了心往这上面爬,难免要吃些苦头。

如果戚安安想走捷径呢?她会选择用什么办法?

闫姝睁着眼睛太久,她轻轻捏住眉心,合上眼帘。而后又陷入愁绪中,现在情况看来,表妹显然不会安于现状,她要借着闫家的势,图谋她自己的以后。

倏然间,闫姝脑海中闪过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她恰逢时宜地想起来,上辈子的自己,就是代替戚安安死在了一个刺客的剑刃下。

表妹想要除掉自己,取而代之!

一个几乎不用再用思考的答案,于顷刻呼之欲出。

怪不得戚安安再三挑衅她,又在母亲那里告状,在学堂里同样处处与她不对付,次次将话题向她身上引导,还恶人先告状,让那些个贵女以为她是个嚣张跋扈的性格。

原以为,不过是戚安安借助她来彰显自己的纯真善良,今天回首再看这桩桩件件,不过是为了离间她与母亲和那些贵女之间的联系。

按照日后发展,她若再次身死,难免母亲会直接把戚安安收做养女,更过分些,会让表妹李代桃僵当做是她。

反正母亲最为喜爱戚安安,能够少了自己与她做对,怕要开心的合不拢嘴,而那些朝夕相处的贵女们更不用说,只怕恨不得她消失。

这样一来,没人会责怪戚安安,更不会有人去质疑一个柔弱可怜的女子。她会代替闫姝的身份活下去,享受属于闫家身份带来的便利,以及嫁给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

毋庸置疑,这就是戚安安一直在针对她,给她使绊子的原因。

思维顺着往下延伸,闫姝再度睁眼,眸子又黑又沉,弥漫着死寂气息,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她想,可惜戚安安算盘打得响亮又如何。

这辈子她永远也别想要夺走什么,因为,闫姝不允许,同样也不会容忍这样的觊觎。

想来,她先前缠着那石头暗卫教她武术,不过也是为了在死劫来临之前做好万全之策,让她有机会躲避这命中一剑。

而戚安安又会如何应对呢?以往她从不会主动招惹任何人,人不犯我,我何必轻贱之。

如果是她出招,戚安安不知道能不能接住。回想起那守门侍卫所言,表妹每月都会定日出府,想必这日便是这对俪人相约见面的日子。

如此好的把柄,岂不是送到手的机会吗?闫姝抬手招来意欢:“今日不知那侍卫所言真假,你若有空,去府中走动一番也不错。”

“是!”意欢领了命,小心翼翼抬眸瞧着自家姑娘,眼睛里满是惧意。

自从后院回来,她便觉得姑娘不对,尤其回来后,姑娘一扫先前的恬静,通身的肃杀气息,她居然认为和那暗卫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小姐最近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