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哽咽着上前质问着:“安安,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做?”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姨母莫要相信她们的谣言,外面不都在传言与太子有染的是闫姝,怎么可能会是我。”戚安安触及她的视线,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忙着移开目光,口中说着干巴巴的辩词。

“闭上你的嘴,你真当以为我瞧不出你在撒谎,你是我养大的孩子,闫姝绝不会与那太子有染!”孙氏手握成拳,想不到在这样证据确凿的情况,她仍然死不悔改。

“怎么就不会,说罢了,你就是偏袒你的亲生孩子罢了!”戚安安扭头直视她的双眸,将自己内心的黑暗和揣度一并暴露在姨母的面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戚安安的脸颊打偏在一旁,力道之大,令老夫人都跟着浑身一颤。

孙氏左手打的发麻,可却不后悔亲手打了戚安安一巴掌,她想要把这孩子打醒,以免她一错再错。

“因为,当日在王家别院,勇毅侯独子荣玄一直陪同她左右,怎会是她。”孙氏捂着胸口,声声泣泪,为自己养出一个跋扈凶恶的孩子而悲痛万分。

先前因闫姝与太子有染的传言,她和老爷都在前厅深究此事,荣玄为寻书而来,此事不得了之。

那时他虽去了东院拿书,但最后仍然回到前院,与他们夫妻二人坦诚。荣世子能特意避开耳目,独与他们交谈,可见也是一番君子做派,然此事总归是男女大防,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可能,不是她的话,那荣玄怎么不替她辩解,任由京城流传那些谣言?”戚安安难以置信的仰头问着,想不到这其中会有般渊源。早知有人替闫姝作证,她便不会轻易散播此等谣言。

“安安表妹,你当日在王家别院,与太子私会一事,我与文家姐姐都早已知晓,并且是在那斑竹园中,亲眼目睹。”闫姝慢慢走到她的跟前,低头俯视着这会儿受不了打击,如同烂泥一样的表妹。

她不知母亲为何会这样说,但是,显然荣玄又在无形中帮助了她一次。闫姝默默记下这个恩情,不觉间,心脏涌现着暖流。

正巧,她能借此机会,再度打压戚安安临近崩溃的情绪。

听到闫姝亲口说出地点,她顶着一个巴掌印摇头晃脑,不相信她说的话,“不对,不对,你要是早就知道真相,怎么会隐藏的这么好,从不与我对峙……”

戚安安声音越说越低,而后回过神儿,瞪大眸子,其中狠厉之色,如同快要化成实质的冰锥,想要把闫姝刺穿 ,“你是故意的!”

闫姝歪着头,低垂着眼眸,好心情地回答道:“呀,恭喜表妹,让你猜到了,我就是故意为之,不然怎么能抓住你的小马脚呢。”

如果她当时便拆穿流言,怎么会有后续到王家谈判的机会,又怎知王采儿是那般危险。

闫姝饶有兴致地撩起戚安安的一缕头发,看她崩溃地喘着气,全然没有方才那份淡然自若。

她弯下腰,在戚安安表妹耳畔轻细语道:“表妹,再同你说个小秘密,当今的太子妃,曾经的王家嫡长女王采儿,可早就知道了你与太子的关系。”

杀人诛心,戚安安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她与太子之间的隐秘联系,两人享受着偷偷摸摸带来的刺激,也是戚安安拿捏住太子的小把戏。

而今想不到不止是自己,还有太子正妻知晓此事,就算日后她想入太子东宫,都要先考虑有没有得罪过王采儿。

可是,王采儿那般自傲聪颖的女子,怎会容忍太子娶妻之前,与旁的姑娘有私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的!”眼看着自己入东宫的机会断送在面前,戚安安绝对不会相信她的鬼话连篇。

看吧,果真是被她猜中了。闫姝眸子里闪过一丝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