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更加难办了。魔界乃是四海八荒最大的异数,其功法诡魅,经常以屠杀生灵为修行手段,故而遭来其他族群的憎恶。况且,越是修行,魔气越盛,绝非普通修真者可以藏得住的。

说起来,自己膝下好像还收了几个徒弟,先前为自己说话的那个应春来,似乎对他这个师尊了解不少。

白观璧琢磨着要如何通知应春来,让他和自己见上一面才好。

正想着,房门却突然打开,一股凌冽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皱眉。

白观璧撑起身子下床,却在撞见少年幽暗眼眸后心沉了下去。

他出去这几个时辰也不知遭遇了什么,方才的织锦羽衣此刻已是血迹斑斑,大片的深红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你杀了人?”

白鸿将帷帐挂好,眼底尚未散尽的血色泼洒在男人身上,唇角微弯:“庄里有些碍事的,我这般做,权当是杀鸡儆猴了。”

听他这般说,想来应当是将原主那些个养在院子里的男宠都杀了个干净,白观璧脑中闪过些许模糊的记忆,却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杀鸡儆猴,摆明是要儆他这个猴了。只是白观璧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就冲着这过半的好感度,他才不信少年会要了他的性命去。

他这波澜不惊的模样反而是惹恼了少年,白鸿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也不再装模作样,狠狠说道:“现在就暂且让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侄儿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来好好看望小叔叔。”

白观璧漠然地看着他,半天吐出一句话来:“我要见应春来。”

这个要求让白鸿的面容更加扭曲:“是侄儿不能满足小叔叔的欲望,才让你还生出勾引自己徒弟的念头么?”

白观璧记得清楚,他虽然变态了些,但和这几个徒弟之间都是清清白白毫无瓜葛。

“你脑中便只剩下东西了么?若是不肯让我见他也罢,只是我要在此地久住,你命人去我屋内取些我常翻阅的书籍来,这点要求总不算过分罢。”

少年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会让人去取。”

既然见不到应春来,就只能将希望寄予在这些书上了。就算原主没有什么写日记的习惯,也肯定能从书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他辟谷多年,当下虽不觉腹中饥饿,却仍是吃了几枚桌上的点心。

不多时,便有庄内弟子背了几个竹筐来,见着他正准备行礼,却又有些踌躇地抬起头来,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含糊道:“奉庄主的命令,将书册都搬了过来。”

白观璧随手拿起一本,却是僵在了原地。又回头去看其他的,只见那竹筐之内,尽是和他手上这本一模一样的话本。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话本,分明就是青楼中最为流行的春宫图册!

随意翻开一页,只见其中两名男子呈观音坐莲势,其中一名男子双手握着两人狰狞饱胀的鸡巴上下套弄,另一名男子则是凑近身子用口含着他的奶头舔弄。

这画册做工极为精细,人物个个栩栩如生不说,连身上的毛发都纤毫毕现,极为逼真。

白观璧顿感头疼,连忙叫住了那几名弟子:“就只有这些书册了?”

那弟子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往那书册上乱瞟,只得含糊地应答道:“以前庄主就就喜欢极了这些东西,都是命弟子们从四海八荒搜罗而来的珍贵图册。”

白观璧叹了口气,只得让他们退下去,同时又拿起了另外一本。

这本比刚才的可刺激许多,完全就是人外。

四海八荒奇珍异兽不在少数,可没想到竟也有人好这一口。

人面蛇身的妖物,腾云驾雾的龙神,还有各种看得白观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