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一听这话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们走得匆忙,临走前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陶软道别。
别说不知道他在哪,更遑论让人照顾他。
除非
他面色一沉:“她在哪?”
卞亟没有直面回答:“你先好好养病。”
柳卿又笑了,笑意冷了几分。
“王爷,我跟你来这,可不是为了让我的妻子淤血战场的。”
卞亟看着窗外,顾左右而言他:“前妻。你没有立场要求她做什么,不是吗?”
柳卿垂眸:“卞亟,你还是人吗?”
卞亟轻笑:“她比我更懂运筹帷幄、排兵布阵,我为何不用?”
“更何况,她为了让你好好养病,全权接下了指挥权。”
柳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报!”门外传来一道高亢的声音,“王爷,前线传来战报!”
卞亟转头,眸底闪过一丝不安。
柳卿蓦地抬头,嘴唇民成一条线。
*
陶软不知道金媛为什么也要跟着来,但她也不想了解,两人一人一马朝着前线奔去。
小姑娘到底还是娇生惯养了些,做不到没日没夜奔波,留宿客栈。
陶软也不担心她,一路上她也不是感觉不到一直有人跟着,想来应该是金媛家派来暗中保护她的。
她不想浪费时间,战事来得太过突然,她生怕不妙,不仅男主要出事,她那便宜病秧子前夫也小命不保。
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柳卿对她还不错的分上,她不忍心看着他出事。
她比柳卿他们晚出发了大半天,不眠不休赶路,期间换了几匹马总算到了目的地。
可军事重地,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她一下马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陶软心平气和:“我找王爷,麻烦通报一下。”
“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
另一个守卫一双小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陶软,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难道是新来的军妓?”
陶软脸色不变:“可以帮忙传个话吗?就说陶姑娘求见。”
那名笑得流里流气的守卫走近陶软,兴许是陶软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实在是太让人想欺负,他伸出手就要摸她的脸:“行啊,叫声哥哥,让哥哥开心了、舒服了,就帮你传个话。”
陶软后退了一步。
守卫的手悬在了空中,没摸到眼前滑嫩白皙的脸,他脸色瞬间黑了:“躲什么?不想见王爷了?”
另一个守卫虽然没合着一起欺负陶软,却也没阻止。
陶软垂眸,轻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使用暴力的。”
她的声音很轻,近乎耳语,守卫没听清:“你说什么?大点声。”
“你挡着我的路了。”
守卫眯着眼,眼前这女人避开了他的触碰,竟然还敢挑衅他。
“你以为你一个女人能对我做什么?”
他的火被激了起来,伸手就要拽过陶软拉去角落当场办了她,让她知道招惹自己的下场。
军妓他早就玩腻了,又骚又浪,眼前这个,又纯又娇,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可他还没碰到陶软的手腕,下巴被狠狠揍了一拳,他眼前一黑,脑子一片空白,随即脚下一疼,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跌到了地上。
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守卫目睹了这一切,瞠目结舌。
这一串动作干净利落,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能想象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干的。
他非非常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也不管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