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软静静听着,没回话。

柳卿咳得有些厉害,显然是不适合多说话。

“只要证明了你的实力,我就可以把你带上前线了。”

陶软轻声回应:“若是我不愿意呢?”

柳卿沉默了。

在陶软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准备再次拉开门的时候,沉闷的嗓音再度响起:“软软,我不是好人。”

陶软拉开了门,门外清新的空气冲淡了鼻尖的药味。

“聊完了?”大夫笑吟吟。

陶软:“嗯,劳烦大夫久等了。”

等大夫进屋重新关上门后,郑馨上上下下打量着陶软:“没事啦?确定没事哦?大夫让我带你去拿药。”

她鬼鬼祟祟地探头看向紧闭的大门:“里面是谁?”

“一位故人。”

两人再次走回了马场。

可是走到后隐隐发现有些不对劲。

总教头眉头紧锁,旁边还站着卞亟。

郑馨小声惊呼:“王爷怎么来了?”

陶软看了眼就知道事态严重了,地上躺了一个人,旁边还蹲了个人,似乎在查看躺在地上那个人的情况。

陶软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死了。

这种情况她们两个并不方便上前,她拉住了郑馨的胳膊以防她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你爹在忙,我们先去拿药吧。”

郑馨也不敢放肆,毕竟她还是有些惧怕卞亟的。

两人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蹲在尸体旁的那个人查看完伤口后,起身对卞亟道:“王爷,和上一个人的死因相同,都是被人一刀自背部贯穿心脏。”

卞亟嘴角抽了抽。

有完没完,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破事?

随随便便杀人,惯的什么臭毛病。

他揉了揉太阳穴:“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总教头立刻回答:“王爷,之前我带小娘子就是陶姑娘来这里练马。她上马后那马还是很温顺的,可是忽然之间受了刺激狂奔起来,陶姑娘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我让我女儿带她去看大夫了。”

卞亟叹了口气。

果然。

“然后呢?”他脑袋有些疼,“查到什么了吗?”

总教头有些尴尬:“那马找回来了,中了一个飞镖,但还没查到是谁扔的,就听说死了个人。”

他也觉得有些蹊跷,又是飞镖又是死人,这凶手到底和谁结仇了?

陶软和这个死去的男人也没有共同点,为什么要害陶软和这个男人?

卞亟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心态平稳:“你再去查查,是不是这个人射出飞镖把马射伤了。”

总教头:“……啊?”

卞亟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折腾了:“查清楚后跟我说。”

他得去和柳卿好好谈谈。

再怎么样护着自己的女人,也该有个度。

他忍着烦躁感走到那间满是中药味的房间门口。

然后毫不留情地撞开了大门。

“你未免有些过分了。”卞亟的态度并不是很好,语气也比平日更加严厉。

回应他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不断咳嗽的柳卿。

柳卿现在比一开始好多了,至少现在的他不会咳血了。

柳卿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王爷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早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卞亟黑了脸:“你以前不是个嗜杀的人。”

“王爷,”柳卿又咳了几下,“你是什么时候形成的这种错觉?”

他语气很淡:“现在,软软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