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比营里那些都……”
为了打消这些人的疑虑,陶软摆出了一副娇弱惹人怜的样子,哀婉道:“我是来为夫君上坟的,可惜迷了路,这天也快黑了,不知各位大爷是否有地方可以让奴家借住一宿?”
大老爷们面面相觑,面露难色:“这……”
陶软眼眸盈满水珠:“就一晚,一晚便成,明日我就走。”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威信的开了口:“我们做不了决定,但可以先带你过去,看看头儿怎么说。”
陶软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多谢各位大哥了。”
为了照顾她,一群人也不跑步了,陪着她慢慢走。
只派了一个人先回去请示头儿。
越走,陶软越觉得这地有些熟悉。
就像是,柳卿之前带她来的地方。
“快到了。”
走进偌大的训练场,陶软确定了,没错,就是柳卿带她来过的地方。
这未免也太巧了。
怎么迷路都能迷到这地方来。
然后她看到跑去报信的男人领着总教头走了过来。
总教头看清了陶软后,比她还要惊讶:“小娘子?”
见其他人一脸看八卦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总教头咳嗽了一声:“还站在这干嘛?偷懒那么久是想让我重罚你们吗?”
一群人闻声散开,自觉地继续慢跑去了。
“小娘子,”总教头拉着她去了无人的一处空地,“你怎么跑来了?又来找夫君?”
话说这小娘子的夫君到底是谁?
听到“夫君”二字,陶软睫毛颤了颤,细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我夫君,不在了。”
“啊?”总教头没能理解“不在了”的深层含义,“他不在了你还来这寻他作甚?”
“我是说,”陶软流露出伤感之色,“他不在这世上了。”
总教头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看我这猪脑子,你是为夫君上坟后迷路的吧?借住一宿没问题的,明日我便让人送你回去。”
陶软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总教头察觉她有难言之隐,便问道:“我们也算有缘,你若是有什么难处,能帮的我定帮。”
陶软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一个女人家,养活自己实在是太难,可出外谋生,也不知做什么比较好。”
总教头是个热心的,笑着拍了下大腿:“这有什么难的,我跟管事的打声招呼,让你去后院干些杂活,每月有固定月钱。”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难不成你上次来这也是因为上坟迷路了?你这记性着实不太行啊。”
陶软:“……”不知怎么解释,那就这样吧。
总教头领着她往前走:“你是打算今日起就干活吗?还是说明日送你回去收拾一下?”
陶软:“如果可以,今日便开始吧。”
总教头是个说话算话的,效率也高,跟管事说了几句,陶软的事就这么敲定了。
随后陶软便被带去了一条小溪边,溪边已经蹲了好些个女子,她们身旁放了好几个篓,里面装满了脏兮兮充满汗臭的衣服。
“你就在这跟她们一块儿洗衣服。”领她来的人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人不多,衣服多,估摸着她们已经洗了一天了,还没洗完。
陶软挨着一名女子蹲了下来,从篓里捡出了一件臭烘烘的衣服浸在溪水里卖力地搓。
没有搓衣板,明天得找人要一个。
只是,她看着篓里装着的还未洗过的衣服,数量有些惊人。
也不知道天黑了能不能洗完。
这么想着,其中一个累得筋疲力尽无力说话的女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