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茜浑身发冷。

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传闻中的京城第一美人,虽说身子差,但怎么会有隐疾?

陶景看向陶茜,严肃开口:“陶茜。”

陶茜情绪彻底崩溃,她跪在地上,转向柳卿,一把扯过他的裤腿,凄厉喊道:“你撒谎!你不是……你没有……”

柳卿退开一步,用手抓住裤腿,用力一扯,没把陶茜甩开。

对方死死抓着,手背青筋凸起。

柳卿脸上露出一丝不耐:“谁撒谎,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陶软退开了几大步,怕被殃及。

柳卿好可怜哦,以前死活不承认,这次为了证明清白总算承认了。

看在柳卿这么可怜的份上,陶软觉得在他生命剩余不多的日子里,可以稍微展现一点温柔。

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揭疮疤,太勇敢了。

就是本人似乎还挺开心的。

陶软觉得柳卿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来衡量。

陶景有些恼怒,虽然他还不能判断这件事谁对谁错,但如果是陶茜撒谎,脸面可就丢大了。

他开口罚陶茜禁足,大婚前不可离开房间。

陶茜则是哭得撕心裂肺。

柳卿的书童就在大堂,非常机灵,听到柳卿提议请大夫一事后,立刻出门操办。

没一会儿真把大夫领进了陶家。

大夫给陶景说了很多,什么柳卿身体羸弱,气血虚,力气不大,还不举。

关键是,问题那么多,还不配合治疗。

大夫摸着胡子,不住叹气。

陶景越听脸越黑,最后忍着脾气,和和气气把大夫请出了家门。

大夫刚走,柳卿和陶软也收拾完东西。

简单和陶景打了个招呼,不顾陶景的反应,柳卿大大方方领着陶软出了陶府。

陶软以为柳卿要带她回家。

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陶软没忍住倦意打了个盹。

车内的空间狭小,一路颠簸,本来直挺挺坐着的陶软被颠得东倒西歪。

柳卿看着那颗小脑袋频繁磕到木板,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把陶软的脑袋往自己颈窝里按。

磕了无数次脑袋的陶软也没有就此醒来,依然睡得昏天暗地。

陶软是被柳卿摇醒的。

厚重的眼皮掀了几次才堪堪让眼睛露出一条缝。

“到了吗?”陶软打了个哈欠。

“嗯,到了。”

柳卿率先下了车,伸出手把哈欠连连的陶软扶下了车。

又打完一个哈欠的陶软总算注意到了周遭的环境。

压根不是柳府。

柳卿不知道为什么把她带到了荒郊野岭。

陶软忽然警惕。

该不会就是因为她说他不举,害他动了杀心,将她杀害后抛尸在荒野中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陶软悄悄往旁边挪了几步,和柳卿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柳卿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是训练场。”

陶软狐疑道:“训练场?”

“军队训练的地方。”

陶软更疑惑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想都很可疑。

“你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军队训练的地方?”

柳卿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伸出手,想让陶软牵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