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吓得赶紧闭了嘴,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嘴,“茜茜,你来了。”

陶欣和陶茜是同母所生,奈何陶茜生得不如陶欣漂亮,也就不被重视。

陶茜不争不抢不闹不作,陶欣还是很喜欢这个妹妹的。

陶茜踏进了屋子,看陶欣不愿将遮掩下半张脸的手放下来,有些疑惑,“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陶欣咬牙切齿:“还不是陶软那家伙!”

“陶软?”陶茜不懂,“她做什么了吗?”

“她......”陶欣气得脖子都红了,“她绊了我一脚,害我摔地上磕到了门牙!”

“……啊?”陶茜惊呼了一声。

她想将陶欣的手放下,陶欣身子后仰避了过去。

“别看了,整颗牙都没了。”陶欣又气又怒。

陶茜:“这......”

“本想趁着屋里没人赶紧下药,谁想到好巧不巧,陶软来了。”

家里最近给陶茜物色了夫家,对方家里不说家财万贯,也算是家底殷实。

可惜就是小儿子最近落了水,人救上来了,却是痴傻了。

不然也不会愿意迎娶陶家庶女。

陶茜第一次求了陶欣。

陶欣本就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想着最近陶软要回门了,决定对柳卿下药,让他污了陶茜的清白。

这样柳卿想不娶都不行了。

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可比嫁给一个傻子还得照顾他一辈子好多了。

再加上,陶软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陶茜嫁过去了绝不吃亏。

陶茜一开始有些迟疑,陶欣给她讲了个中利害关系,陶茜终究是点了头。

可现在,全被陶软给毁了。

“是被发现了吗?”陶茜咬着下唇。

“这个事办不成了,到时候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吧。”陶欣这会儿心情不太好,也不愿和陶茜多说什么。

“你赶紧让人帮我找个大夫来。”

陶茜见陶欣不愿再搭理自己,也很识趣。

叮嘱下人为陶欣找大夫后,她回了屋。

上次陶欣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春.药,陶茜偷偷藏了些。

她从梳妆匣中拿出藏在深处的小纸包,捏在了手心里。

柳卿换了个环境胃口不好,就让厨房熬了碗粥。

粥被送进了柳卿的屋里,后被端了出来。

碗里的东西被吃了个干净。

“叩叩”

柳卿倚在床头,头也没抬:“谁?”

外面没人应声。

柳卿心想不对劲,只听“嘎吱”一声响,门开了。

陶茜走了进来,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了坐在床上的柳卿。

那双眸,清澈有神。

“你……”陶茜失声。

怎么会,那粥不是被吃完了吗?

柳卿眼神犀利,语气冷硬:“我让你进来了吗?”

他勾了唇,笑容阴冷:“我还说谁往我粥里添了东西,陶家可真不是个省心的地方。”

陶茜更惊讶了:“你喝了那粥……”怎么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柳卿敛了笑容:“白天来一个,晚上又来一个,怎么,当我这屋是小倌馆?”

陶茜的脸蓦地红了:“我不是……”

“出去。”柳卿的口吻冷淡,透着一股寒意。

陶茜耳根燥热,不敢问柳卿为何毫无变化,也不敢问他是否把粥喝下去了。

她甚至不敢再直视他,落荒而逃。

柳卿合上了手中的书,看着大敞的门,叹了口气。

他下了床,披了件外衣,托着烛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