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陶软忽然一阵心悸,心跳得异常快。
这个身体,弱得过分了。
不就是情绪波动大了些,居然就……
陶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陶软是被熏醒的。
香炉的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狭小的房间里。
好熟悉的味道,像是在哪里闻过。
似乎比记忆里的味道更浓郁。
陶软蹙着眉,强撑着掀开了眼皮。
屋外一片漆黑,屋里只有一盏烛光。
屋里没有别人,柳卿并不在。
她依稀记得,回门如果要留宿娘家,夫妻双方是不能同宿一屋的。
“咕噜……”
陶软捂着肚子,慢慢爬下床。
穿完鞋子后,她觉得身体非常轻盈。
训练导致的肌肉酸胀减缓了许多。
陶软狐疑地走到香炉前,低头嗅了一下,并不刺鼻,反而让人心情舒缓。
肌肉酸胀的不适感又消退了些。
陶家不可能有这种神奇的东西,要有也不可能给她用。
而且这个味道。
陶软又嗅了嗅,总算想起来是在哪里闻过。
是柳卿。
只是他身上的味道极淡,不如香炉的味道浓郁。
陶软把香炉揣在怀里,打算去找柳卿。
如果他出门都要带着,说明他是极度需要香炉的。
而他却把香炉留在了她的屋子里。
柳卿被安排在其他院子。
陶软问了几个人才顺利找到了地方。
柳卿的房门没关。
陶软觉得有些奇怪,走近一看,柳卿不在,倒是有个鬼鬼祟祟的人。
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孩子,把小纸袋里的细碎粉末倒进了茶壶里。
等她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小心翼翼抬头,看见了抱着香炉歪着脑袋聚精会神看着自己的陶软。
女孩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把手背到身后,“二、二姐。”
陶软恍然大悟。
原来是妹妹。
“你在这里做什么?”
陶软也不进去,就抱着香炉跟个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给、给姐夫端茶。”陶欣紧张到结巴,差点咬到舌头。
陶软挑眉,刚想说什么,柳卿就回来了。
“怎么了?”
陶欣眼神闪烁,站在屋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二度抓包,极其尴尬。
陶软抬头,迎上了柳卿的视线。
“妹妹她,”陶软凭借着自己智慧过人的智商迅速分析了一下刚刚亲眼所见的行为,“想和你巫山云雨,生米煮成熟饭。”
陶欣涨红了脸:“……”
柳卿难得沉默:“……”
陶软突然很失落。
她不知道该为柳卿难过,还是该为陶欣惋惜。
“其实我也不介意做大的,”陶软凑到柳卿身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所以你要不要治治不举……”
冰凉的拇指封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