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看着?那和卫风有几分相像的脸,轻笑了一声。

只?这一声,卫风就不受控制地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瞪他?,“我不穿裙子。”

这身粉色的衣裙布料单薄,外面只?有层轻纱笼罩,江顾一抬手,红色的长袍便对?着?卫风兜头罩下,将人裹了个严实。

一直到了麒盛城郊外,卫风还?在跟这具元神外壳较劲,尤其是当江顾的目光扫过来,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一副快要被欺负哭的可怜模样。

见他?这般不经逗,江顾的心情终于好上了几分,大发慈悲地掐了个诀,将那外壳幻化成了具男身,只?是身形单薄,个头只?到他?肩膀,“只?能维持两三个时辰。”

卫风气?道:“你故意?的。”

“刚想起来。”江顾面不改色,眼底染了丝浅淡的笑意?。

卫风呆了一瞬,原本老老实实藏在外壳中的元神忽然冒出了半个身子,狠狠地往江顾嘴上亲了一口,江顾甚至没来及反应,他?就又缩了回去,嘚瑟又欠揍。

唇上还?残留着?温热湿润,江顾缓缓皱起了眉。

卫风有些心虚地看着?他?,准备在江顾动手的时候择机下跪或者?逃跑求饶,但江顾却什么都没有做,转身走进了传送阵。

巨大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卫风顿觉不妙,赶忙追进了阵中,“师父,我”

但江顾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很快便出了阵,而在阵外,是早已等候多时的白羿。

“顾大哥。”白羿虽然早已知道了江顾的真实名姓,一时还?是难以改口。

江顾对?她点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佛修。

卫风停在了江顾身旁,眼底划过一抹不爽,他?既不满于和江顾两人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又对?面前这两个人毫无好感,尤其是这个秃驴。

他?躲在元神外壳中,后问心并?没有认出来,他?对?江顾行?了个佛礼,“江施主,别来无恙。”

江顾客气?道:“辛苦了。”

“我族圣树本是千年前随佛修一并?前来望月,但宗门陨落之后圣树便失去了踪迹,倘若真如施主所言,我族圣树在这试炼之境内,贫僧定举全族之力?相助。”后问心神色凝重道:“只?是贫僧有一事不明?,还?望施主解惑。”

“江施主是如何?得?知我菩提一族存有圣树的?”

白羿闻言也看向了江顾,江顾在二重境中联系她请她帮忙将后问心带来时,她便十分好奇,当然更好奇江顾为?何?知道她能带非试炼者?的元神入内。

“试炼之境地底血海的菩提树上刻有梵文,与当日在万佛冢你所有法阵中的梵文字迹相同,当为?同源,故有此猜测。”江顾道:“这血菩提被楚观山放在地底血海,又将其根系植入一元神体内共生,不知可有办法能在保全元神的情况下将二者?剥离?”

后问心神色凝重了起来,片刻过后才道:“贫僧只?能尽量一试,若那元神意?识强悍,或许有机会?保全。”

卫风闻言看向江顾,江顾还?在同白羿和后问心说什么,他?却已经听不清楚了,空洞的心口一片滚烫钝痛,他?觉得?江顾不必为?了自己做到这种份上,如此大费周章,冒着?性命危险,还?要耗费心神同这些人谈条件,这不是江顾一贯的行?事风格。

但他?又不可避免地感到痛快,他?在望月吃了这么多苦,这是他?拼尽全力?活下来应得?的,可他?却矛盾地感到受宠若惊,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生怕这些梦寐以求的好都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清醒过后依旧只?剩无处安置的思念和爱意?,只?剩漏洞百出的怨恨和不甘。

他?甚至想抓住江顾就离开,求他?别对?自己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