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收紧,正破口大骂的鬼修瞬间灰飞烟灭。

江顾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尘,看?向剩余那些战战兢兢的鬼修,态度友好道:“不知?诸位可?愿帮我做件事??”

那几个鬼修欲哭无泪,还要装作心甘情愿的模样,“自是愿意的!公子您尽管吩咐!”

风声呜咽,荒坟塚西面传来了轰隆的雷声,原本退散而?去的鬼潮忽然不约而?同?朝着那雷劫的方向涌去。

江顾拂净了袖上的黑烟,礼貌又客气,“暂借几位的根骨一用。”

从筑基中期到?后期的雷劫并不算大,但也许是卫风一个月内连渡两劫,这?次雷劫劈得格外狠,雷劫结束时,卫风已经趴在地上起不了身?了。

江顾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掐了个引水诀将?人身?上的焦炭和污泥洗了一遍,才?将?人扶了起来。

卫风本就生得白皙,身?上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血脉时也是俊朗干净,少年人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的肩背同?之前宽了许多,身?上也覆了层剥削的肌肉,劲瘦的腰身?和后背的蝴蝶骨在水流的冲洗下白得像是在发光。

江顾看?得心如止水,但卫风赤身?裸|体被他拽起来已是面红耳赤,“师父,我自己来。”

但他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指头都抬不起来。

江顾没理会,动作粗暴地给他兜头罩了件自己的外袍,那前襟本就系得松,卫风一直起背就露出了肩膀和大半边胸膛,尴尬又无措,连耳朵上细小的绒毛都仿佛染上了绯红。

江顾瞥了一眼他圆润红透的耳垂,抬起手来捏了捏。

卫风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瞬间红到?了脖根锁骨,磕巴道:“师、师父。”

没有他想象中的柔软。

江顾有点?失望,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走了。”

卫风没少被他抱,明明之前也没觉得怎么样,但刚刚师父摸了自己的耳垂,总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但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乐得享受,将?脸埋进江顾的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口。

“……”江顾知?道他又犯病了。

若不是这?厮怕灵宠袋,扛着又不雅,他是绝对?不会抱这?个混账的。

卫风被抱着也不怎么老实,一会儿闻闻江顾的脖子,一会儿摸摸江顾的前襟,他看?了看?江顾的耳垂,想学着江顾的样子摸一摸,但没敢,只眼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有了那肮脏丑陋的元神做对?比,卫风这?身?皮囊便显得可?爱起来,江顾多了半分耐心,没将?人扔出去,赶路的速度却并不慢。

但紧赶慢赶,半个时辰后,还是被人拦在了荒坟塚的出口。

浑身?是伤形容狼狈的曲丰羽背着奄奄一息的邬和致,看?着对?面的师徒二人。

她那生得俊朗可?爱但脑子不太好的大外甥,只罩了件单薄的黑色外袍,正被江顾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杀神打横抱在怀里?,香肩半露,面色含春,任谁都能猜出他俩方才?干了什么。

她不可?置信,痛心疾首,险些把背上的邬和致扔到?地上,“卫风!?”

卫风比她还要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曲丰羽一时分不清是该庆幸自己的大外甥活着,还是该痛心于自己的好外甥被江顾这?个煞星给糟蹋了,竟噎了半晌没能说出话来,“你们、你们这?是……”

她杀气腾腾来找江顾报仇,结果看?到?这?情浓露骨的一幕,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

“你将?我外甥放下来!”曲丰羽简直心在滴血。

江顾半分要放的意思?都没有,身?后悬起了柄泛红的长剑,卫风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的本命剑赤雪,通常来说他师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