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的就是数学,学校给的说法是“早上头脑清醒,最适合考数学”。我甩了甩头,觉得这全是领导们在放屁。

周晏行押题简直堪称魔鬼,我盯着这些数学题,竟从心中生出一股感动之情。我恨不能捉住出卷老师的手,给他颁一面锦旗,再给周晏行在某宝上订做一个奖杯就写押题小王子。

整场数学考下来,我只觉得就是周晏行和出卷老师串通一气,否则这题我怎么能全都会?

然而我刚没得意多久,牙疼就来了。

牙疼不是病。我捂着脸,把卷子交给后面收卷的,头疼地想。但是疼起来真要命。

20210318 22:41:23

牙疼(下)

小考成绩出的快,一般都贴在公告栏上。我最懒得干的事情就是去公告栏看成绩,每回都是叫封情帮忙看一眼反正我这成绩一直不上不下,看不看都无所谓。

这个月依旧是封情替我去看的。由于课间人多,刚好每周一节的体育课就在周三,恰巧体育老师今天也没有被各科老师强行“病假”。跑完八百米后,我往小卖部买了三瓶冰水,结果没找着周晏行,只看见了他的校服,就把水放在了校服旁边,被封情拽着去了公告栏那儿。

我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封情在中间找了我名字半天也没找着,拽了拽我的手:“你没考砸吧,怎么中间没你?”

我这才抬眼,目光在三十到四十名之间徘徊了一阵,说:“不能掉五十吧。”

要是掉五十名了……周晏行会不会让我做一个月卷子啊?

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我没忍住搓了搓胳膊,拧开瓶盖喝了口冰水,冰得脑门疼。

“笑笑!!!”封情晃悠着我大叫,“你在年段前二十了!!!”

我被他晃得头晕,水瓶都要拿不住,险些掉下去。我说:“别摇了,你再摇我就晕过去了。”

他高兴得像是自己终于不是万年老三了一样,把我搂得好紧,说:“我们笑笑出息了。”

“出息什么,”我被他搂的快要窒息,艰难地说,“周晏行押题准。”

我们两个回到操场,找个了阴凉地坐下。

零星几个人在篮球场上打球,我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和封情一起看着他们打篮球。

我不太喜欢篮球这种运动,打不起来,且打得奇菜,又没人一起玩那是我不愿意和人有过多的交集。封情不同,他是单纯的没有运动细胞,虽然他能抡着篮球把人砸得眼冒金星。

即便没有运动细胞也并不能妨碍他能抡着篮球把人砸晕过去。

我寻思他可真是个金刚芭比。

顶着那么一张堪称漂亮的脸,能把比他高五厘米的体育生打得哭爹喊娘,猛得很。

“唉,你看。”他拍拍我的肩膀,“周晏行打篮球呢。”

我把双手拄在台阶上,看着从树叶间隙里漏下来光,微微眯着眼,觉得有些困倦了。我没看周晏行,看着那些碎光落下来,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说会有人无条件地对一个人好吗?”

封情被我问愣了,好半天没说话,我笑了一下,抬手推他一下:“我瞎问问,你发什么愣呢。”

“对了,”我转开话题,“我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快秋天了,给我做了点秋梨膏,让我周六过去拿,给你捎一罐?”

封情说:“好啊。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好久没见小姨了。”

我刚想说话,牙一疼,把话给咽下去了。

封情知道我这几天牙疼得要命,一看我疼得捶腿,拿只剩一丝凉气的矿泉水往我脸上一贴,训我:“吃糖吃糖,疼死你算了!”

我咧着嘴笑了一下,没说话。

余光里,我看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