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啊?”我把桌上的薯片破开,叼了一片在嘴里,含糊地说,“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好好跟我补习就是帮忙了。”他说,“这次月考……数学考到一百分,总可以吧?”

薯片掉在了地上,我心疼地看着它,抬头说:“真的要一百吗?”

考到九十分我都费劲死了!

他唇角微微上扬,笑得十分好看。正当我以为有商量的余地的时候,他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残酷地话:“离月考还有两个星期,笑笑,加油。”

我颓废地把薯片放回了桌上,掐了把大腿肉,嗷了一嗓子:“你不是人”

不是人的周少爷无情加价:“那就一百一吧。”

我忙不迭地摇头:“不行!一百就一百!”

他按按我的红痣,说:“真乖。”

周晏行,不讲武德!

我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十分恼怒地想。

这一周刷卷子刷得我几近麻木,周晏行不当人,每天拿给我至少三张卷子,背不下来的公式,跟灌汤似的往我脑子里灌。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不是说早安,先检查一遍各种公式,再温和地和我说早安。

他甚至还能在我木着脸死鱼一般在教室里背公式时变戏法似的放一杯黑米粥在我的桌上,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来食堂塑料袋裹着的鸡蛋灌饼。

我实在是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用这么一张不食烟火的脸进食堂,再面不改色地从食堂阿姨手里把鸡蛋灌接过来,揣进校服口袋里。

“怎么回事?”封情趁周晏行课间去厕所,凑过来八卦,“他这几天真是准时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