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山始终站着未动,眉头却皱的更深,哪来的陆夫子?如此不见外!
“大哥你怎地不说话?”小柳哥儿没心没肺不明所以,依旧大大咧咧地晃悠到林嘉山面前卖乖。
“哼!”林嘉山瞪了柳哥儿一眼,拂袖而去,临走还不忘揣走怀崽的夫郎。
江禾冬回头冲向柳哥儿努努嘴儿,又指指林嘉山。
小柳哥儿脑子里那根儿弦登时就搭上了,慌忙想追上去解释,可是眼下还有个陆夫子。
小柳哥儿苦着脸,渴水也不觉着甜了,这这这好端端的出来看个荷花,怎么叫他大哥整的这么不自在?!
他郁闷起来,讲话也舌头直打结,“对不住,陆夫子,我大哥他他误会了!咱们,呃那个我,您多担待,改日得空我一定上门赔罪!”
那个被称为陆夫子的人点点头,柔声说道,“无妨,既是一场误会,那柳哥儿就先去,不必顾着我。”
小柳哥儿作个揖,忙不迭去追他大哥。
陆夫子的眼睛追着柳哥儿移动,眨也不眨。这时,另一位书生打扮的人摇着竹扇,凑上来添堵,“慎之,如何,没成吧?”
陆夫子脸色算不上好看,缓缓吐出两个字,“聒噪。”
另一位做个鬼脸,吐吐舌头,“没成还不让人说?”就这冷脸的模样,能成才见鬼呢!
“先是许家那个前怕狼后怕虎的榆木脑袋,这又冒出个什么不安好心的夫子,你自己说说,这都什么人。”林嘉山气得不行,一路过来嘴就没停。
江禾冬跟他唱反调,“我瞧着这读书人稳重,也很知礼。”
“知礼?哼,我看未必!”林嘉山恨铁不成钢地瞪一眼小柳哥儿。
“唉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跟陆大哥清清白白,哪有那茬子事?大哥你真是!都不容我解释就跑,我都要臊死了!”小柳哥儿一个头两个大,边走边跺脚。
小柳哥儿嘬一口渴水,委屈巴巴道,“若是有缘法,能结个异性兄弟也未可知呢!这下我还如何同人相处?”
你跟人家结为异性兄弟?林嘉山又冷哼一声,心说人家怕不是想跟你结为异性夫妻!
小柳哥儿这边还在絮叨,“虽说汉子和哥儿有别,可我没觉着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况且夫子是个好人,大哥你折腾一番往后我如何同人相处啊。”
林嘉山瞥他一眼,“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
小柳哥儿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没说大哥不是,往后我留意着分寸,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说罢拍拍胸脯,“大哥尽管放心!”
放心?林嘉山这心算是彻底放不下了。
“行啦,都少说两句。不是要去寻凤楼吗?我有些饿了,咱现在去吧。”江禾冬挽着林嘉山胳膊道。
小柳哥儿嘻嘻凑上去,“寻凤楼啊我也去!”
林嘉山扶额叹口气,“你真是落不下趟儿。”
“嘿嘿,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呢!”
其实小柳哥儿也很纳闷,自己明明是去还个人情,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忽悠着来赏花了,怎么就又遇着家里的冷面活祖宗了。
唉!当真是世事无常。
54 小满
小满是在秋日的晨时悄悄降生的。
虽怀着他时没少叫江禾冬受罪,可生产倒是很利索,从发动到降生拢共没一刻钟。
等接生婆子忙完,日头刚起来,秋高气爽,流云高悬。
江禾冬睁开眼时,远处的山峦覆盖着金黄的衣衫,又是一年丰收的时节。
转过头,襁褓里的婴孩睡得安稳,江禾冬听见他响亮的哭声后就放心昏了过去,现在才醒过来仔细观察他。
他的头上顶着细软的